想著想著,我感覺頭腦突然間有昏沉起來,緊接著我就睡著了,一切來的是那麼突然。甚至古怪到,我清楚的感受到清醒到昏睡之間的變幻。 我做了個夢,夢中的我體力好像是恢復了,從床上做起來穿好了鞋。我喊了兩聲,卻沒有人答應。我心說譚木恩他們問米族咋都這脾氣呢,就算是俘虜還管飯呢,咋就把我扔這沒人搭理了呢。 我心裡想著虎子也是的,說好了吃完給我帶回點兒來,這貨莫不是把我給忘了?這麼想著,我推開了竹門,外面並沒有我想象中的村寨,而是一條霧氣昭昭的小路。 這條小路塵土飛揚,前後都模模糊糊的,讓我根本無法辨別東西南北。我想回到屋子裡,可是身後的屋子也消失不見了,我只能一路摸索著往前走,想著碰到人的話,跟他問問這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迷霧中還真出現了一道人影。我立馬快步跑上前去,可是我跑了好半天后才發現,我和那人影之間的距離絲毫沒有拉近,就好像我在原地踏步一般。 這種感覺說來很奇怪,我心中意識到我好像是在做夢,但又刻意的把這裡的一切當做現實,就連我自己都控制不住我自己。 奔跑了許久始終不能接近那道人影,這讓我的內心愈發慌亂,就好像有什麼恐怖的事情即將發生似的。我越是壓制,這種慌亂的感覺越濃。 就好像這人影是這片天地除我之外唯一的生命似的,我生怕他消失後,我就要永遠沉淪在這迷霧之中。於是我再也忍不住了,開口大喊:“喂!前面的朋友,你等等我!” 別說我這麼一喊還真見效了,那人影的手臂不斷的扇動,好像要把迷霧驅散。我明知道我無法靠近他,但我還是下意識的向他走去。令我興奮的是,這次我倆的距離真的在縮短。 隨著我的接近,那人影眼前的迷霧被他扇的越來越稀薄。等我與他之間只隔著幾步遠的時候,他的面容已經顯露了出來,正皺著眉頭,好像這煙霧很嗆鼻子似的,一臉的厭惡。 看清他長相的一剎那,我有一種照鏡子的感覺,下意識的驚呼道:“大公子?你怎麼在這裡,剛才我喊你你咋不搭理我呢?” 面對我連珠炮似的追問,大公子還是一邊捂鼻子,一邊厭惡的扇著眼前的霧氣,直到他周身一米內已經沒了煙氣,他這才鬱悶的跟我說:“還說呢,都怪你這些煙,我現在想出來越來越費勁了。” 他這話一出口,直接把我給弄蒙了,這些煙霧跟我有啥關係啊? “咋沒關係呢?”大公子一開口又把我給嚇了一跳,我明明沒說話,他咋知道我的想法呢? 大公子看了我一眼,指著周遭的煙霧對我說:“這些煙是你的因果,這些年來你出馬辦事兒,結的因果太多了,我都快被這些因果線個困住了。” 我細細的琢磨著他的話,這大公子身份神秘,無論是劉浪還是我師父,都對他的身份三緘其口。但我師父又說過,大公子絕對不會害我,就算他自己死了也會保護我,再加上他的長相和我一樣,我曾經猜測過他是我的同胞兄弟。 我師父一直說我前身身份不一般,我苦尋自己前世記憶而不得其法,慢慢的我想到了一個另闢蹊徑的法子,那就是如果我能知道大公子是誰的話,也許就能猜到自己是誰了。 可是很遺憾,這就像X+Y=10,我是X,但我不知道X是幾,於是我覺得確定了Y,就能反推出X。結果到後來我才發現,Y也是個未知數,這辦法根本不可行。 但是一直以來對大公子身份的執著,讓我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每一次和他接觸,他說的每一句話,我都習慣性的仔細分析,覺得都不是平白無故說的。 可我琢磨了半天還是沒想明白,於是我控制不住問他:“你說這些煙霧是我的因果,度脫凡人的災劫不是積功德的事兒麼,怎麼還會結因果呢?還有,為啥我的因果線會困住你呢?” 大公子聞言呵呵一笑,對我說:“我也沒說因果線不好啊,你救別人這是善因,善因結善果。這些因果線就是標記,受過你恩惠的,未來世也會成為你的貴人的。但你此生降世最大的因果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