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由又怒又好笑,望著各營官兵的慌亂之狀。立時吩咐道:“傳我命令,讓各營將士好好休息,不要去理會這些,那些人全都是在虛張聲勢!”
那名偏將見崔延伯的臉色緩和了下來,這才暗鬆了一口氣,忙道:“是,末將這就去!”
崔延伯站在坡頂,望著遠處戰鼓聲傳來之處那片黑沉沉的夜幕,不屑地哼了一聲。
半晌,戰鼓之聲同時寂滅,似乎是訓練極為有數的樂隊,但夜空之中似乎仍飄蕩著那顫動的噪音。
三更時分,各營這才再次安靜下來,一名副將趕入帥營。
崔延伯並未睡去,進來之人乃是崔暹的大侄子崔山。也是崔延伯手下的一名得力干將,自從崔暹因自道之戰被剝奪兵權後,就讓崔山在崔延伯的手下發展。
“啟稟大帥,仍是白天那幾支輕騎,剛才一支大約有四五百人,戰鼓大概有兩百多面,末將率人追襲,只射殺了二十餘人,其餘的全都逃走。”崔山表情極為凝重地道。
崔延伯見到崔山這種表情,就知道己方也一定損失得更重。
“他們在林外設下了許多絆馬索和絆馬樁,是以,我們的兄弟死傷達兩百五十人。”崔山有些為難地道。
崔延伯微微一愣,心中微怒,己方死傷人數竟是對方的十倍之多,這的確讓他有些惱火。
但他並不想太過責怪崔山,只是冷冷地道:“你只需帶人加強防衛,小心再次他們偷襲就行,不必對他們進行追擊,至於他們的故意擾兵可以不必搭理,去吧!”
崔山心中一陣慚愧,只得悻悻退了出去,崔山剛退出帳外,突聞夜空之中又傳來了一陣尖脆而劇烈的鑼聲,不由得嚇了一跳,只因為聲音來得太過突然。
那鑼聲似乎自四面八方湧來,尖厲而沒有規律,每一擊都似乎敲在人的心坎上,連地面都為之震盪起來。又如同一把尖刀在每個人的心頭刻畫看什麼,只讓人心頭難受至極。
崔延伯冷冷地道:“讓他們盡情地敲吧,不必理會,他們累了自然會停的!”
崔山醒悟過來,這又是万俟醜奴的擾敵之計,也就不再擔心,自返回營,參與防守之列。
不可否認,這鑼聲的確驚醒了那些剛剛進入夢鄉之人,這些兵士雖然很累,但是在那一輪鼓聲響過之後,才剛入夢鄉。要是熟睡之中,或許難以吵醒他們,但這陣鑼聲卻將他們一吵就醒。何況這些人對鑼鼓之聲極為敏感,自然而然地就再次醒了過來,都禁不住大罵是誰這麼缺德,屢次打擾他們睡覺。
鑼聲一直在響,卻並沒有兵士出帳進攻,後來竟又傳來一陣號角之聲,此起彼伏,鼓、鑼、號角,三種樂聲一直吵到近五更之時方才停歇,只讓那些官兵叫苦不迭。
五更之時,崔延伯下令行軍,這群官兵被昨晚那麼一鬧,加之昨天的勞累,今日竟全都精神不振,只是軍令如山,沒有人敢提出半點抗議。
第 七 章 易攻難守官兵至涇州城下二十里處紮下營帳,崔延伯己接到先鋒部隊傳來的訊息,說涇州城中士卒軍心不定,而且城牆有極多倒塌之處,整個城池並不難攻,只要稍作安排,絕對可以攻下。
崔延伯也巡視了一下涇州城,他知道前鋒部隊並沒有說錯,涇州不難攻破,甚至極為輕易。因此,他決定在明日即發動官兵攻城,因為他不想再等太久,那樣只會在寒冬到來之時浪費更多的人力和物力,若是城頭結冰,到時攻城就略顯困難了。
此刻的眾將士的確極為疲憊,接連兩日來的行軍,又加上昨晚完全沒有睡好,豈能不疲憊?因此,崔延伯需要利用一個晚上的時間養精蓄銳。
※ ※ ※這是胡夫人第二次迎接劉瑞平和元對媚進入高平王府。護送之人,除了高平王府的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