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袍怪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他是我弟弟。”凌能麗向五臺老人輕聲道。
五臺老人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淡然道:“他不是那人的對手!”
凌能麗望了望藍袍怪人,除了那身衣服和眼睛之外,倒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也不見任何氣勢,但她深信五臺老人不會騙她。
藍袍怪人笑問道:“小小年紀,嗯,前途無量,你師父是誰?可以告訴我嗎?”
凌通大怒,這人如此語調,完全是將他當成一個小娃娃,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不由沒好氣地道:“我師父就是你師爺!”
藍袍怪人搖了搖頭,坦然地笑了笑,並不怪凌通出言相頂,反而大步向凌能麗所在的陣式中行去。
凌通大怒,劍如蒼龍,疾射而出,一出劍就是得自黃海劍譜上的劍招。
凌能麗和劍痴禁不住大感驚歎,五臺老人的眸子中也閃過一絲訝異之色,凌通的屠魔寶劍所過的弧跡的確精妙絕倫,他已經掌握了劍道的精髓,意隨心發,劍隨意走。是以,這一劍的確有些看頭。
凌通的功力似乎遠遠超出了他這個年齡的限制,就連五臺老人也感到有些意外,凌通功力精純之處,竟不比他遜色多少,這是他的感覺,凌能麗也看出來了,心中暗忖道:“難道通通這幾個月又有什麼奇遇不成?”
藍袍怪人本不想理會凌通,但也為凌通的功力吃了一驚,讚道:“好功力,好小孩!”
同時之間輕拂衣袖,如一片藍雲掩過。
凌通只覺自己的劍似乎陷入了一塊泥沼之中,完全無法著力,那奔湧的氣旋如泥牛入海,化於無形,禁不住駭然飛退。
凌通一退,藍袍怪人指著達摩手心的聖舍利對五臺老人淡然問道:“那可就是舍利子?”
五臺老人並沒有否認,冷冷地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是為聖舍利而來的嗎?”
藍袍怪人一怔,驚歎了一聲,道:“我乃西域藍日法王,倒不是專程為舍利子而來,也未聽說過中土竟有如此大的一顆舍利子,真是奇蹟!”
五臺老人愣了一下,淡然道:“原來是西域來客,但今日本人不能待客,如有禮數不周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哦,你就是那個什麼吐蕃國的藍日法王嗎?你手下還有什麼五尊者,可對?”凌能麗一驚,立身而起,驚問道,她在葛家莊之時,曾聽人提起過藍日法王這個人,說是什麼西域神話。
葛家莊中人對藍日法王並不陌生,在假蔡念傷桑於的口中便曾經提到過藍日法王和華輪大喇嘛,最後還是蔡傷才解開這個結,那桑於竟是藍日法王的弟子,因此,葛家莊中人對藍日法王的瞭解極多,遊四還專門對華輪和藍日及域外的高手再進行了一次調查,所以凌能麗一聽對方是藍日法王,立刻想了起來。
“哦,姑娘認識他們嗎?”藍日法王訝然問道。
凌通本想再攻,但聽凌能麗如此一說,只好持劍呆立,心中卻是老大不服氣。
“誰認識他們,你們還到中原來幹什麼?莫非又有什麼陰謀不成?”凌能麗沒好氣地問道。
藍日法王遭到凌能麗這一陣搶白並沒有生氣,反而悠然一笑道:“我此次前來中原,只是想與中土的絕世高人切磋武學,並不是來進行什麼陰謀的,藍日早已看破名利與紅塵,惟一無法摒棄的就是對武道的追求,聞說今日中原絕世高手輩出,是以凡心再動,姑娘認為有何不妥嗎?”
凌能麗一呆,但的確沒有什麼好反駁的。
“今日,你上得北臺頂,真的不是為聖舍利而來嗎?”五臺老人冷然問道。
“我又何必為它而動心?雖然這麼大的一顆聖舍利世所罕見,但這乃是中土佛法的產物,乃佛之結晶,如我要奪它,那我九十餘年修來的苦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