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了!”夜叉花杏有些邪異地笑了笑,反身招招手道了一聲,身形如鷹般向院外掠去。
付正華迅速繞過木耳和那老者,向夜叉花杏拼命追去。
“砰!”那飛出去的夜叉花杏竟如炮彈一般在付正華和鄭飛諸人的驚愕之中倒飛而出,而她手中的凌能麗被擊得脫手而出。
付正華一驚,夜叉花杏那佝僂的身子在空中一扭,再次向凌能麗飛射而去,她似乎並不想放過抓住凌能麗的任何機會,抑或她隱隱感到,應該拿凌能麗做為人質。
鄭飛在一愣的同時,看到另一道光影自一個角落射出,同時潑出一片銀色的光霧。
“譁……”夜叉花杏駭然伸手相阻,卻是一盆溫熱的水,淋得她滿頭滿臉都是,更被這股衝力給激得重墜而下,而凌能麗卻已落到了那人的懷中。
夜叉花杏大怒,但也大駭,在聞到一聲輕笑之時,一條人影猶如一片浮雲般自天空悠然降下,卻是個光頭和尚,一手抱著凌能麗的嬌軀,一手端著一隻大浴桶。
夜叉花杏極其驚訝,那和尚卻笑了笑,道:“本公子的澡還沒有洗完,你們就來瞎搗亂,小心本公子讓你們一個個喝洗腳水了。”
夜叉花杏心中大怒,剛才她雖一掌被這人給震了回來,可是心中卻有著極大的不甘心,對方猝然而攻,而她又手抱一人,自然極為不服氣,此刻聽這和尚竟說出這樣一番譏嘲的話來,哪還能冷靜?
雙手一探,手掌竟泛出血紅之色,一絲絲陰寒至極的氣勁直射而出。
“哇,別凍著瞭如此冷的手!”和尚似乎喜歡說些風涼話,在此同時,將手中的浴桶一擺,幻起一幕桶牆,如屏障般將他與夜叉花杏之間的空間隔斷。
“譁……”浴桶被擊得粉碎,夜叉花杏卻大叫一聲,駭然驚退。
臉色蒼白之中移目手心,只見上面插著一塊碎木,幾乎將整個手掌都刺穿了,鮮血自掌心滑落卻成烏色。
“喲,怎地這麼不小心,也真是的,這麼大年紀的人了,火氣卻如此大,連個木桶也不放過,可真是兇到了極點,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來!”和尚笑了笑,調諧道,只氣得夜叉花杏臉色煞白。
凌能麗悠悠醒轉,顯然是這和尚以真氣為她衝開了所封的穴道。
“你是什麼人?”夜叉花杏有些心驚地問道,這也是鄭飛和付正華想知道的問題。
“哦,我認出你了,你不就是唐村那個裝神弄鬼的神婆嗎?怎麼這些日子不見,你竟變得這麼醜?我差點還認不出你來了。”光頭和尚禁不住笑道。
夜叉花杏一驚,駭然問道:“你是河神絕情?”她似乎一下子記起了眼前這光頭和尚的身分和來歷,不過,眼前這人卻是個光頭和尚,面貌也有些改變,她自然有些不敢肯定。
“阿風,放下我!”凌能麗一掙,但光頭和尚卻將懷中佳人用力抱緊,然後輕輕放下,笑道:“別那麼急嘛。”
這光頭和尚正是那去沐浴更衣的乞丐,也就是無人不曉、叱吒風雲的蔡風,只是此刻易容的面部並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使人一時無法認出其身分。
凌能麗心頭又喜又羞,白了蔡鳳一眼,又狠狠地望向夜叉花杏。
夜叉花杏似乎沒有想到竟在此地遇到這個可怕的冤家,當初蔡風在唐家村和朱家村出現時所表現的武功她親眼見過,知道眼前這人功力極為深厚,她根本就不是其對手。
鄭飛和付正華一驚,旋即一喜,他們似乎沒有料到眼前之人竟是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蔡風。
“你的頭髮?”凌能麗有些吃驚地望著蔡風的頭頂,訝然問道。
“小僧被那幾個大和尚強按著腦袋,把塵根都給剃光了,他們還說要燒香疤,我因為怕痛,所以就逃下來見你嘍!”蔡風扮了個鬼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