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場上拼殺,流血流汗,好不容易得回的江山又要讓給別人,這自然十分不公平。本來我做為一個無權發言之人,不應該講出這些,但既然大元帥如此懷疑,我也就只好一表自己的看法了。至於駱將軍是如何想的,我就無法具體說出來了。大元帥心中洞察秋毫,也不用我多說什麼了。我們將軍的心思又怎能瞞得了大帥的眼睛呢?”
崔延伯得意地笑了笑,他的確對自己的壓倒性氣勢極為自信,駱非區區五千兵馬的確還不放在他的眼中。但是他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正要說話之時,那邊的商舟又開口道:“剛才,我們親眼見到大元帥的騎兵過去,此刻大概已經追上了万俟醜奴的騎隊。我們本是受万俟醜奴之命,阻襲大元帥的追兵,但我們卻沒有這麼做,誰不知道,此刻義軍士氣如此低落,又怎能抵抗那數千鐵騎?万俟醜奴分明是要將我們送上絕路。既然他如此不相信駱將軍,猜忌排擠,我們還不如索性棄暗投明。如果大元帥能夠大度收容我們,我們定不敢再有二心,誓死相隨!”
第 九 章 以氣禦敵崔延伯心頭的那一絲疑慮盡消,剛才他就是在想,崔山的騎兵自前方經過,而商舟這一隊人馬卻是自崔山那個方向趕來,相互又怎會沒有照面呢?又怎會沒有崔山的人前來回報呢?
這時才暗自鬆了一口氣,忖道:“幸虧駱非心存降意,否則如果暗中伏擊崔山諸人,對那數千騎兵所造成的損害可就難以預料了。”騎兵的命比普通士卒寶貴多了,至少,崔延伯在騎兵上所花的心血是這些普通士卒的數十倍,即使以駱非的五千人馬換他一千勁騎,他也不願意。何況,伏擊之下,那四千勁騎豈會只損失一千?甚至全軍覆滅也有可能。
“好。你把降書送過來!”崔延伯冷冷地喝道。
“是!”商舟一夾馬腹,向崔延伯奔至,其餘的人全都停留在兩百步開外,根本就沒有移動分毫,只是那些戰馬顯得極為焦爍,低低地嘶鳴著。或許是因為騎士本身心底就無法安靜的原因吧。
崔延伯的大軍人數長達數里,如一條長龍婉蜒在山谷林間,氣勢極為龐大。
※ ※ ※土丘之上的戰局極為慘烈,高平義軍手持身長體重的斬馬刀,最適宜馬上作戰,以雙腿控馬,雙手揮刀,大開大豁,氣勢不凡,殺氣之盛,的確超過了崔山的意料之外,作戰力之強也超出了他的估計,而義軍更是顯得兇悍至極。在數量上,高平義軍佔著極大的優勢,而且一開始崔山的騎兵就損失了四分之一,銳氣大減。
崔山自己也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對手,那就是三子。
三子的目標是敵方那些棘手的人物,而在這裡的目標就是崔山,這可能是崔山的不幸。
崔山的感覺並沒有錯,那遠逝的塵土的確有些異樣,因為那並不單單隻有馬蹄揚起的塵土,更有拖在馬尾之後的樹枝起了很大作用,而真正的馬群正是在這離涇州城四十里的土丘之上。
這一個殺局,不幸的是崔山陷了進來。
崔山根本不是三子的對手,雖然他馬上馬下的功夫都很好,但此際的三子已經步入了絕頂高手之境,每一刀都充滿了讓天地變色的殺氣。
雙方只交手了一刀,崔山就知道無法與三子相抗衡,所以他選擇了退避。但三子所過之處,無一官兵騎士可硬抗其瘋狂一擊。在混亂之中,高平義軍不僅以騎兵衝殺,更是邊戰邊奪馬,再加入騎兵的行列。官兵很快就顯得有些無法協調了,被高平義軍衝得一片零亂,在強大的攻擊之下,甚至有人開始回撤。
崔山就是其一,他知道己方大勢已去,只得一聲令下:“撤!”這對戰士來說的確是一種屈辱,也是一種無奈,但此時卻是惟一的選擇。
三子揮刀高呼,他並不在意自崔山後面隨之而來的數萬大軍,只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