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掠五丈,快似離弦之箭,金芒如粉塵一般飄落,在此同時,一條淡灰色的人影在凌能麗眼前掠過,拖起一抹雲彩,揮袖收下那粉塵一般的金芒。
“戰龍!”凌能麗忍不住歡喜地呼了出來,現身之人正是田新球。
那儒衫人驚駭地低唸了一遍凌能麗撥出的名字,冷聲問道:“你和金蠱神魔田新球是什麼關係?”
“我就是田新球!”戰龍冷望了那人一眼,沉聲道,同時拂袖欲給凌能麗解開穴道,但勁道所觸,竟無法解開凌能麗被封的穴道,不由得神色微變。
凌能麗對戰龍是田新球並不感到稀奇,蔡風自然不會不告訴她戰龍的身分。
哈不圖卻駭異莫名,他在烏審召之時,就知道田新球乃域外十魔中的厲害人物,卻沒想到自己今日竟又與域外十魔的金蠱神魔相見,不過幸好凌能麗與他相識。
“你不是發過毒誓再不用金蠶蠱嗎?怎麼今日卻破誓?”那人似乎對田新球的事知之極多,有些惱怒地質問道。
凌能麗心中一驚,要知道,金蠶蠱乃是天下最毒之物,而田新球也是因此而成名,看來,剛才那一片金芒就是金蠶蠱了,但由於田新球收蠱太快,她根本就沒來得及看清楚金蠶蠱究竟是什麼形態。
“凡是可以殺人的東西,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用的,我為什麼不用?如果你不想死的活,就給我立刻離開這裡!”田新球冷冷地道。
“哈哈,你也夠狂的,你不知道跟我作對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嗎?”那儒衫人似乎聽到了很可笑的笑話。
“那我不管,我只知道主人說過,任何想要與凌姑娘過不去的人,都得死!已經有三十六顆腦袋被我捏爆,我見你能夠躲過金蠶飛芒,應該是個人物,因此才不想你成為第三十七個!”田新球漠然道。
凌能麗心中一陣訝然,見田新球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心中暗忖道:“怎麼有三十六人死在他的手上呢?難道這些人全都是想來暗中對忖我的嗎?可我怎麼一點都沒有感覺出來?”
“哦,什麼時候你又多了一個主人呢?真是丟我魔門的臉,還虧你是一代宗主!”那人竟顯出鄙夷之色,不屑地道。
田新球冷然以對,似乎並不為對方的言語所激,只是冷冷地道:“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好了!”說話之間,殺氣驟濃,周遭情景仿若剎那間已經步入了深冬。
凌能麗感覺到有些冷,哈不圖同樣如此,這股冷意是自田新球身上傳來的。
儒衫人的神情也在剎那間變得肅然,他清晰地感覺到來自田新球身上的壓力,那股無形但卻有實的壓力。
田新球抬掌,掌心隱透紅芒,整個身子似乎燃上了一層魔焰,熊熊的魔焰,讓人心冒寒氣。
儒衫人緩緩舉起右掌,曲拇指、無名指與小指,食指與中指斜挑,單指田新球,劍意森然,突然,儒衫人眉梢一動,似乎覺察到了什麼,不由得淡笑道:“原來你已有傷在身,難怪如此好心要放我一馬,哈哈哈……田新球,今日你就認命吧!居然出爾反爾去助石中天那渾球!”
田新球神色一變,氣勢頓弱,他還是低估了對手,對方竟看出了他身上的傷勢。
“你真的受傷了?”凌能麗駭然驚問道,她知道,田新球此時的武功實已澄峰造極,與蔡風也不會相差多少,但田新球竟受了傷,這的確讓她有些吃驚,那傷他的人又是誰呢?難道正如田新球所說,是那些想對自己不利的三十六名高手嗎?
田新球沒有否認,但在突然之間不戰而退,同時伸手抱起凌能麗向北臺頂掠去。
田新球不戰而逃,這有些出乎儒衫人的意料之外,哈不圖卻暗中叫好,心中為田新球祈禱,只願他跑快點。
“哼,想走?沒那麼容易!”儒衫人冷哼著如一道魅影般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