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之所以知道元彪這號人,還是自宇文肱口中得知,宇文肱便與元彪交過手,那一仗他敗回定州城內,所以對於元彪他了解的比別人更深。
三子不再拘限於馬背,雙足立在馬鞍上,雙手揮刀反切。
元彪控馬之術幾達超凡入聖之境,剛錯身而過,他的戰馬便人立而起,兩隻前蹄猛地踢倒兩名義軍,而他的槍斜劃而出之時,更挑破八人咽喉,三子立身於馬背之時,元彪已與三子相對,同樣是雙手持槍。
“叮……”“叮叮……”一連三十六擊,快得令人眼花繚亂。
馬再錯身,寒芒閃過,元彪背上的劍一躍而出,幻出一道弧光切向三子的下身。
三子回刀已是不及,但他也同樣有劍,可惜三子立身太高,回身下擋只會浪費時間,他根本無法以命換命的打法去應付,因為這是錯馬,對方只是順切,當他拔劍斬削對方之時,對方早錯馬而過。因此,三子惟有飛身躍起。
三子躍起,卻成了箭靶,四面八方的箭似乎終於找到了可以攻擊的目標。
這些箭,對於三子來說,仍夠不成威脅,讓他大怒的卻是元彪在他飛身而起之時,回槍刺入白馬的馬耳。
白馬一聲慘嘶,隨即元彪的回馬槍已向上而刺,白馬頹然而倒,鮮血激灑而出。
這一招三子終還是輸了先機。
“叮……”三子一刀擋住斜劃而來的長槍,身子倒翻而出。
“嗚……嗚……”一陣急促的號角聲響起,元彪臉色一變,反手挑死三名義軍,拍馬向元融所在的破屋中衝去,他身後的官兵將義軍衝得七零八落,這才且戰且退地跟在元彪身後飛速向那破屋移去。
“譁……”候景的健馬一下子撞破了那扇破舊的門,自屋中衝出,他是自另一道門衝入屋中的。
元彪一驚,急問道:“父帥怎樣了?”
“大帥受了重傷,你快帶大帥撤離,這裡交給我與花將軍。”候景一見元彪安然無恙,心頭甚喜道。
此時元融的七大護衛與一隊親兵也自各個方向拼力殺至。
元彪見聲勢大震,與候景錯馬而過時,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激地道:“那就有勞候將軍與花將軍了。”說完,大喝一聲:“跟我衝啊——”
※ ※ ※叔孫鳳有些害怕叔孫怒雷的目光。
“師父說不想有人去打擾他的清修。”叔孫鳳有些為難地道。
叔孫怒雷吸了一口氣道:“我只是想問一問,她的兒子究竟是誰?”
叔孫鳳知道叔孫怒雷並不是開玩笑,不由道:“爺爺認為這次出手相救的人是叔父?”
叔孫怒雷嘆了口氣,目光有些空洞,黯然道:“我懷疑他就是你叔父,據蔡風所講,黃海很可能就是你叔父,因為在天痴尊者的幾位徒兒之中以黃海最為年長,最有可能是你叔父,而那位出手救我之人的劍術之高絕對不在爾朱榮之下,很有可能就是黃海,只是他不願意以真面目與我相見而已,這些也只是我的猜測,卻不敢肯定。”
“依孫女看,那人是叔父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叔父又怎會知道爺爺會在河心遇險呢?哪會這麼巧便出現在那裡?”叔孫鳳懷疑道。
“那鳳兒認為那人應該是誰呢?”叔孫怒雷反問道。
叔孫鳳一時也說不上來,有些不敢肯定地道:“那人會不會是爾朱榮自己?他暗中跟來,剛好遇到河心變故?”
叔孫怒雷不由笑了笑,道:“你想到哪裡去了,這是不可能的,如果是爾朱榮,他豈會害怕與我見面?就算有什麼圖謀,又怎能比澄清爾朱家族的清白更重要呢?”
“那照爺爺這麼說,就只有‘啞劍’黃海的可能性最大了?”叔孫鳳有些不服氣地反問道。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