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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小姐已經指腹為婚?”

“不錯,而且叔孫長虹這個年輕人也極工心計,在叔孫家族之中很得器重,因此,我勸蔡兄弟不要胡思亂想。”長孫敬武似看穿了蔡風的心思一般淡淡地道。蔡風故作瀟灑地伸了伸臂,笑了笑道:“我還不至於不知自己有多少斤兩,你不必擔心,我蔡風什麼都不好,但提得起放得下這一點還不算怎麼壞。”

長孫敬武欣慰地笑了笑,便不再說話。

蔡風吁了口氣,將夜空中的涼氣再吞入肚子中,不由得又舒適地望了遠處黑乎乎的街道一眼,心中只覺得有種荒唐而好笑的感覺,不禁高聲吟唱道:“魂凝月魄,神成品膽,靈臺明鏡仍昏暗,世情誰斷,恩怨不明,修得十世不成佛,紅塵淺薄,愛恨交纏,風雨同塑定三界,佛心空洞,道心太虛,我心悠悠入凡胎,我心悠悠入凡胎,入凡胎!”

長孫敬武不禁驚異地望了蔡風一眼,卻不明白蔡風在訴說何意,只好悶不作聲,那兩面提燈的下人自然也不敢管兩人的事情。

夜依然很靜,至少從感覺上是如此,靜本身就是人的一種感覺而已,誰也不知道超乎人感官之外的東西,那對人類來說便叫作抽象,人所能對這個夜作的形容,便只有靜,靜得可怕,像是每一步都是在逼近怪獸的咽喉。

蔡風便有這種感覺,很不舒服的感覺,不知道是由於夜的靜,還是來自一種心底的意念,反正他便是覺得不舒服,因此,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長孫敬武偶爾一扭頭,在昏黃的燈光下,很清楚地看出了蔡風微小的變化,奇問道:“怎麼了?”

蔡風苦澀一笑,低應道:“我不知道……”突然似想起什麼似的,扭頭向四周打量了一眼,臉色變得更為凝重。

長孫敬武對蔡風那奇怪的動作和表情大感驚異,正要開口問的時候,卻聽得蔡風低喝“小心”!同時,蔡風的身子便若一段枯木一殷,迅捷無比地一沉,整個人一下子滑到馬腹之下,動作之利落和迅捷都不得不讓人大為觀止。

長孫敬武嚇了一跳,完全似是條件反射地也學蔡風一般身子一沉,這時,他才看到兩排勁箭向他四人蜂蟲般地罩來,無聲無息,似是從地獄深處溜出的陰魂。 “呀——呀——”兩聲慘叫,和一陣馬兒絕命的慘嘶伴著燈光一明一暗,蔡風和長孫敬武只覺得身子一沉,馬匹已軟軟地倒了下去。

蔡風和長叔敬武的反應似乎很出神秘的人意料,而這裡有神秘人的埋伏,更出蔡風和長孫敬武的意料,但卻瞞不過蔡風野獸般的靈覺,因為他是一個最優秀的獵人,每時每刻在野獸的威脅下生存,以至培養出了這種超出常人理解的靈覺。

蔡風和長孫敬武都不是庸手,絕對不是,只在身子著地的前一刻,兩人便若是一團灰暗的肉球,以決得難以形容的速度設到街道兩邊的屋據之下,惜著黑暗,躲過神秘敵人第二輪瘋狂的攻擊。

“啪——”蔡風甩手將一塊石頭扔了出去。

“唆……”又一輪勁箭射在石頭落地的地方,準狠得讓人心寒,很容易讓蔡風和長孫敬武想到的,便是今日在城隍廟中潛伏的敵人。

這是一個很讓人沮喪的想法和判斷,任誰也不想與這樣可怕的神秘人對陣,蔡風不想,長孫敬武當然也不想,因此,兩人惟一可以做的便是沉默,等待,等待官兵搜城之時,那便可算是勝利了,現在惟一的憑藉便是夜色,幸虧那兩盞燈並不是氣死風燈,一著地一閃爍,居然把燈籠燒著了,反而滅了,那是因為那兩個提燈的人倒下去約屍體撲滅了這兩盞燈。

蔡風心中直念阿彌陀佛,若不是那兩具屍體,只怕,兩人不用一刻便會變成刺蝟了,更可恨的是連還手也還不了,不過現在又是另一種局面了。

蔡風和長孫敬武都知道神秘人藏身之處,卻找不到他們的身影,那是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