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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為鋒利,但鋒利的刀不一定都有用,因為事情總喜歡出入意料。

這一次便是出入意料,那刀手的鋒利的刀並沒有殺死那神秘人,是因為那刀手自己死了。

那刀手居然死了,只發出一聲極低沉、極淡的細微聲響,便死去7。一個死人的刀便是再鋒利也起不到任何威脅,絕對起不到。

當然也不會有人相信一個死人的刀法會殺死人此,那神秘人沒有死是極為正常的。誰殺死了那刀手呢?是誰能如此快地讓那刀手死去?那刀手這一刻才真的讀懂了那神秘人的眼神,那種憐憫甚至有些憐惜的眼神,不過已經遲了。動手殺他的不是那神秘人,不是,那神秘人連個指頭都沒有動過,他那雙手緊緊地插在風哀之中,似乎是怕被風吹壞了,或是被太陽曬壞了。那又會是誰殺的呢?

殺手是一支箭,一支不知從唧裡射出的箭,來得那般突兀,那般神秘,卻又那般及時,便像是經過計算的遊戲,那般輕鬆,那般自然。那柄神秘的箭並沒有人看到,那立於十丈之外的馬隊之中沒有人看到,那神秘人也沒有看到,但在他的心中卻早已知道有這個結果,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之中。那支箭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但卻真實地存在,因為那持刀的人咽喉已深深地插了一支勁箭,甚至已經有一截箭頭從他的後脖子穿了出來,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夠看到那支箭的存在,那支射死那持刀高手的箭。在十丈外的馬隊很清楚地看到這之中的微微變故,只是他們並沒有捕捉到那支無影無蹤的箭是從哪裡來的,他們甚至並不知道那刀手是死於一支箭之下,不過,他們卻知道那刀手死了,絕對活不了。這些人對那刀手極為熟悉,因此知道什麼時候,這個刀手會作出什麼反應,而這次由空中重重地墜在地上的動作絕對是死亡的徵兆,只是他們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會:如此突然地死去呢?難道那神秘人會使用巫術,會引動鬼神,否則怎會死去的不是那神秘人而是那刀手?這是什麼道理?不管是什麼道理,這刀手死了,那馬隊絕對不會不管,絕對不會,鮮于家在六鎮之中很少受到過什麼打擊,很少向人低頭,只是這一次遇到如此神秘的怪人,竟使事情變得有些可怕起來,但事情到了這一步,絕對不會有人退縮,絕對不會。那十幾匹駿馬都發出了微微的低嘶,微弱得讓風聲變得勳p悽滲。

這沙漠中的氣氛本來就極為肅殺,雖然極為乾燥,但是卻絕對不減那股寒冷之意,那種冷峻冰寒的意境的確會讓人有些受不了,何況馬兒。馬在低嘶,每個人的目光之中都射出了殺機。

那神秘人的眼睛卻眯了起來,便像是一道極細的線,但那目光也被擠壓鹹兩道極薄極銳利的刀鋒,甚至比那吹過的北風更寒這並不是一個好的開始,其實好早的開始便不好極為不好。北風吹得更疾,黃沙在地面上不斷地推移,遠處便像是海浪一般,一波波地向前推移,那動感的確是極好,但那種感覺卻極為不好。那十幾匹馬便立在胡楊的三丈外,緊緊地逼迫著那立於樹下的神秘人,他們便若看一頭古怪的獵物一般看著那靜立於胡楊之旁的神秘人,為首的正是鮮于修文。那神秘人依然像那棵胡楊一般立著,絕對沒有絲毫的壓迫感,他似乎並不知道什麼叫作壓迫,似乎不知道什麼叫作緊張,什麼叫作可怕。這種人的確讓人有些心寒。

鮮于修文的眼中顯出一絲驚異,因為他看見那刀手的死因便是那洞穿咽喉的勁箭,這是誰幹的?鮮于修文的目光若流水一般漫過這漠漠的黃沙,但是他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的動靜。

滿眼只有沙痕不斷地推穆,還有那胡楊靜靜地立著,再看,便應該數那神秘人與那匹極為神駿的馬。兇手是誰?他們的目光都盯緊了那神秘人,但他們明明見到那神秘人並沒有出手,那麼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難道這支箭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他是你殺的?”鮮于修文的話問得極有趣,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