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誰都應該感到驕傲,當然,這之中更多的卻是這些人本身就是一個極好的將領坯子,本身便是聰慧過人的人,崔延伯自然引他們為自豪,只是崔延伯有一點暗歎遺憾,那便是那個殺傷破六韓拔陵的蔡風並未曾被他訓練過,那樣擊傷破六韓拔陵,他至少可以分得一分光彩,不過江湖中傳說蔡風並沒有死。因此,他便立刻派張亮與達奚武與一些人去找。的確,像蔡風這種高手,若是不能好好地抓住的話,那的確是一件極為遺憾的事,像蔡風這般厲害的屬下,沒有人會嫌多,絕對沒有,他們並不怎麼追究蔡風為什麼沒死,雖然他們知道有一些微微的不高興,但在與破六韓拔陵的交手中,只有這麼兩件事可以讓人引以為誇獎的,一個便是蔡風擊傷破六韓拔陵後又傳出破六韓拔陵的兒子破六韓滅魏被蔡風擊斃,更有敵方的一流高手宇文一道、歸遠山、風吹刀,這些高手在江湖之中無一不是顯赫一時之人,每一個人都足以與崔延伯、崔暹諸人抗衡,但卻被蔡風無聲無息之中全都殺了,這一點的確不能不讓人心服,而且還是在蔡風身受重傷之時。在臨淮王元惑戰敗王厚的時候,六鎮第一豪士宇文一道便曾助破六韓拔陵,若非有宇文一道為破六韓拔陵支援著,武川與懷朔兩鎮定不會如此快便降於破六韓拔陵,而蔡風卻殺死了此人,這比立上一大軍功更讓李崇、崔暹諸人振奮。而另一件值得提起的事便是高歡諸速攻營的戰士竟闖入趙天武的營地,割下叛徒宇文定山的腦袋,卻只損失極少數人,這一記打擊幾乎與蔡風殺死宇文一道,殺死破六韓滅魏一樣振奮人心,這是軍中兩件可以值得高興的事,因此,絕對沒有誰會怪蔡風沒有死,若是蔡風死了,便自然無法殺死風吹刀、歸遠山、宇文一道、破六韓滅魏等高手了。不過,蔡風似乎極為神秘,竟然無法找到他的行蹤,讓崔延伯與崔暹微微有些喪氣,只是此刻朝中竟然真的派黃門侍郎酈道元出使六鎮作大安撫使,那些戰事只能告一段落了,但絕對不會有絲毫鬆懈,絕對不會,誰都知道安撫不成功的話,那便只有一個結局,戰!
李崇很明白這一點,崔暹與崔延伯也極明白,是以,他們的任務不僅僅是要護送好酈道元,更要防備破六韓拔陵的偷襲與入侵。因此,軍中也極繁忙
第 九 卷
第 一 章 雪戰漠野沙漠之中除了飛揚的沙便顯得極為死寂,風吹得那麼緊,聲音應和著戰馬的低嘶,這種感覺只可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肅殺”!風“嗚嗚”地吹,那一陣單調的風鈴依然在響,可是立在馬上問話的漢子卻有些失望,也有些惱怒,因為立在胡楊之旁的人,並沒有開口答應他的話。那立在胡楊之旁的人,便像是一個聾子,一個地道的聾子,不能聽事,所以沒有聽到那漢子的話,而那蓋在帽子之中的腦袋也沒有伸出來的意思,所以沒有看到這一切。但沒有人不知道,這立著的人絕對不會是個聾子,絕對不會,難道是個死人?
那立在馬上的漢子心中詛咒著,詛咒著那似沒有任何感應的怪人。
“朋友,你聽得見我的問話嗎?”那漢子似乎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那立於胡楊旁的人依然沒有吱聲,但是那頂蓋著腦袋的帽子微微地動了一下,那般突兀,那般有動震,似是被風掀動的,但是那立在馬上的漢子絕對不會認為這是被風掀動的。
那立在馬背上的漢子眼睛放亮了,便像是兩顆寒星亮在沙霧之中,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那頂突兀地動了一下的帽子。那頂帽子的動作並沒有停止,沒有,而且繼續緩升,繼續緩升,看起來極為怪異,但是那腦袋依然沒有看見。的確有些怪異,那立在馬背上的漢子握刀的手,已微微滲出了汗來。
那帽子仍在升,但腦袋依然沒有露出來,不過卻露出了一雙眼睛,一雙亮得讓人心底發寒的眼睛,在飛揚的沙塵之中,在那正西斜的陽光之下,這雙眼睛便若似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