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朋友的眼力果然厲害,武功更是罕見,不知道這位朋友高姓大名,屬於哪條道上的?”謝春輝淡漠地道。
蔡風淡然一笑,道:“承蒙誇獎,我想你們並沒有必要知道我的姓名,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是與破六韓拔陵一條道上的。”
“那你是蔡風的人嘍?”董前進冷冷地問道。 “夕p果你要這麼認為,我也沒必要作出任何解釋,反正我們已經交過手,也擊傷了你們的人,這大概已成了是敵非友的局面,還有什麼話好說呢?”蔡風淡漠地回應道。
“哼,朋友好狂!”董前進冷冷地道。 “在關外,你們不是也狂了好一段日子嗎?只是不知道又為何甘心為人所用,去做人的一顆棋子呢?我真有些想不明白。”蔡風譏諷道。
幾人臉色一變,但蔡風那種莫測高深的樣子的確讓他們無法看透。
“汪,汪……”那怪犬向蔡風不住地狂呔。蔡風心中不由得起了一團陰影,暗忖:這一群人來這裡是幹什麼呢?心神一動,漠然問道:“你們想尋找什麼呢?”“這個用不著你管。”一位極高大的漢子冷然道。 “哦,你便是鬼手力魔董根生,是嗎?果然極為壯實。”
蔡風淡然調笑道。謝春輝向董前進打了一個眼神,同時冷笑道:“既然朋友不給面子,那你我雙方只好在手底下見真章了。”
蔡風心中暗自冷笑,淡漠地道:“在下這一生只有一個最大的好處,那便是不怕任何人的威脅。”
謝春輝一聲冷哼,手中的銀鞭竟一下子抖得筆直,便若一杆鋒利無比的銀槍,夾著一陣銳嘯向蔡風迎面刺到,董根生諸人更是一聲怪笑,向蔡風飛撲而至。董前進卻驅狗順著那氣味一直追尋。
蔡風的心神晉入一種無波的境界,平靜得像是一潭沒有波紋的井水,因為他知道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有不敗的本錢,他更明白,關外十魔絕不是省油燈,而此刻他面對的卻是關外十魔中的七個,便是面對普通的七個高手,也是一件極吃力的事,何況這些全都是一流的高手。
蔡風咬咬牙,手中的劍極緩地推了出去,似是極緩極緩的動作,像是吸水的蛇,但只在眨眼之間,便已經齊肩,劍尖齊眉,然後,便有一朵美麗的花在蔡風的眼前綻開,擴散,一朵成兩朵,兩朵成四朵,八朵……竟似在一剎那之間演化成滿天的花朵。這是一個春天,所有的花卻是在蔡風的劍下綻放,所有的春意卻完全被殺機撕裂。幾欲讓人窒息的殺機,幾欲使人昏死的壓力,便在這無數朵美麗而又悽豔的花朵之間產生,爆發再變得不可收拾。
花朵吞噬了銀蛇,吞了鐵棒,再吞噬了蔡風自己,天地之間,然後只有在花朵,只存在那虛幻而可怕的殺機。世界似乎全都變得不真實,的確有些不真實。 “叮一‘一聲脆響,花朵全部消失,蔡風的身子竟若鬼魅般已趨入謝春輝五尺之內,那些花朵只不過是一場美麗虛幻的夢,只是蔡風誘惑人的一種手段,真正的意圖不是拼,而是殺人,那無窮無盡的殺機似乎從蔡風那狂野的劍鋒之上奔湧流洩而出。
謝春輝一陣駭然,他也沒想到蔡風的身法如此詭異,如此快捷,滑溜得像完全不沾手的鱔魚,那些怪異的鐵棒,那種勾魂攝魄的音韻,對蔡風根本起不了作用,不過,他已經沒有考慮的時間。蔡風劍上所散發的劍氣似已將他緊緊地包裹,甚至連喘息都有些困難。 “見鬼!”謝春輝不由得暗罵,手中的銀鞭就像是一條沒骨的靈蛇自蔡風的身後迂迴過去,依然帶著穿金裂石的氣勢,在那破空的尖嘯之聲下,快若奔雷。
攻其必救,這一招大有與蔡風同歸於盡的氣勢,若是蔡風執意要殺死謝春輝的話,那麼,他也將受創於銀鞭之下,便是不死,也至少是重傷,那時,便只有受另外幾人屠宰的份。蔡風“嘿”地一聲冷笑,劍勢極為飄忽地一轉,竟換至左手,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