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我們也不必對蔡公子隱瞞什麼,我們到元府去主要是為了一個和尚。”
蔡風知道兩人所說的是實話,卻仍不得不裝下去問道:“一個和尚?”
“不錯,至於這個和尚有什麼作用我們便不太清楚了,據說這個和尚法號叫了願,知道一個大秘密,卻不知是什麼狗屁秘密。來,我們喝酒,不去管什麼狗屁鳥事。”高歡粗豪地道。
蔡風自然不想再談下去了,應和道:“是啊,我們又不想去敲木魚,唸經做法事,談什麼和尚呢!”說著倒上半碗灌了一大口。
尉景一笑,也陪著喝了一大口,有些好奇地問道:
“蔡公子在元府不是錦繡前程嗎,為什麼離開呢?”
蔡風項然一笑道:“我最怕那種不自在的活法了,我這人天生便不是一條富貴命,只喜歡山野清淡的生活,邯鄲也不好玩了,我只好走嘍,再加上我到邯鄲只是迷上了元家的小姐,可是她卻有了婆家,我只好死了這條心啦,再不離開元府,心中定更難受。”
“哈哈……”高歡和尉景不禁咧嘴大笑起來,道:
“想不到蔡公子居然是個多情的種子,天下美女多得是,以蔡公子的人品武功,哪裡不能找到滴出蜜來的甜妞。”
蔡風也不由得啞然失笑道:“那可不一樣,憑自己的本領去追來的美人,那才叫成就感,那才會有意思一些,否則哪有情調可言。”
“聽蔡公子說話,真不敢相信你是生長在深山中獵戶家中,倒像是在書香門弟。”高歡認其地道。
“是嗎?”,察風端起碗抬起了一半便定在半空中反問道。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尉景補充道。
蔡風淡然一笑道:“其實又沒有誰規定書香門弟便不可以成為獵戶的是嗎?那高大哥仙鄉又在何方呢?”
高歡啞然,淺笑道:“我們二人都是懷朔人,我本是漢人,因為祖上乃為罪臣,才徙至懷朔,尉兄弟乃是我同村好友”
“原來如此,聽說前幾月破六韓拔陵在沃野聚眾起義,而衛可孤還包圍了武川和懷朔兩鎮,可有其事?”
蔡風不由得問道。
“確有其事,說來慚愧,我本是懷朔函使,今次便是同尉兄弟去洛陽告急,而朝廷卻派元或這膽小如鼠的人去督軍,這場仗不打我都知道元或是輸定了。”高歡有些喪氣地道。
“何以見得呢?‘蔡風有些不解地問道。
“破六韓拔陵這個人我曾與他見過幾次面,他絕對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對手,雖然沒有親見他統兵,但以小見大,我見過的人當中,比這人厲害的似乎仍沒有,而衛可孤也是了不起的將才,在六鎮曾和柔然人打了幾場硬仗,民飢國危,人人思反,破六韓拔陵起義正是迎合了百姓的心,武川和懷朔兩鎮若是救援稍遲,便將不攻自破,到那時北部六鎮首尾相銜,元或與破六韓拔陵對陣豈有不敗之理,六鎮民悍善戰,猛勇無畏,常年有與柔然、高車等異族作戰的經驗,又豈會差給朝廷的兵士,若是讓破六韓拔陵擊敗元或,當使天下受苦之人看到希望,那時候會是怎樣一個結局,絕對可以猜得到,自此國內烽火平息,卻真不知會在何時了。”高歡滔滔不絕地講完後,不禁深深地嘆了口氣。
蔡風不由得再仔細打量了高歡一眼,卻見得尉景一勝仰慕之色,不禁吸了口氣道:“高兄所說的確有道理,其實這一天只是遲早的問題,也沒有人可以改變,種族的偏見,朝廷的腐敗,早巳讓人心寒,天下百姓無時無刻不在受著苦難,無時無刻不在演繹著悲劇,現在人們的沉默,只會將戰火燒得更旺,每一個人的忍耐都有一個極限,過了之後便會讓人變得很狂野,那時候誰也無法收拾這個殘局,餘下的只是一場大的悲局。”
“蔡兄弟這話便不是這樣講了,俗話說長痛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