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異樣的情況,對於蔡風來說,這應該是一個極好的跡象,至少不用面對大面積的追捕,也或許是破六韓拔陵已經收兵了,對付蔡風這樣一個小人物用得著如此興師動眾嗎?
“稟報元帥,崔將軍回來了。”一名士兵有些氣喘地跑入李崇的帳篷之中報告道。
李崇臉色有些難看地道:“讓他進來!”
片刻,崔暹拖著一臉誠惶的神情步入帳內,有些不安地道:“末將無能!”
“到底怎麼回事?”李崇表現得異常平靜。
崔暹深深地吸了口氣,道:“屬下屯兵於自道,卻沒想到出了內奸,裡應外合,末將才落得慘敗。”
“內奸是誰?”李崇聲音之中充滿了無限的殺機問道。
“宇文定山。”崔暹咬牙切齒地道。
“宇文定山,好一個宇文定山,好了,你先下去休息。”李崇聲音平靜得讓崔暹感到一陣心寒,不由得急忙出口道:“元帥……”眼神之中卻多是乞憐之色。李崇嘆了口氣道:“我也不想這樣,但兩萬兄弟就因為你這一招的失誤而無一能歸,你一個人回來,我也無法向聖上交待,你好自為之吧!”
“元帥,再給我一次機會吧,讓末將將功補過…”
“你不用說了,你先下去休息。”李崇輕輕地揮了揮手道。
崔暹呆了呆,無可奈何也無依地在兩名護衛的看守下退了出去。
“元帥,現在正用人之際,崔將軍他雖然過不能免,可是勝敗乃兵家常事,以屬下之見,不如讓他戴罪立功好了。”一文士打扮留著一撇八字鬍的老者思量了一會兒道。
李崇抬頭看了那老者一眼,嘆了口氣道:“軍師所說的並非無理,只是上次臨淮王戰敗,朝中都革其職,若我讓崔將軍戴罪立功,那豈不是朝中之人更有言詞了嗎?”
那老者沉吟了一下,淡然道:“將軍之話雖然不無道理,但行軍在外,最重要的是臨陣的決策,若元帥處處顧慮朝中之非議,恐怕這場仗便很難打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元帥所為的只要是國家的安寧,又何畏別人的閒議呢。”
“容我想一想!”李崇吸了口氣道,同時對立於門口的護衛道:“去傳延伯將軍來見我。”
蔡風感覺到一絲焦躁自心頭升起,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風輕輕地吹,月亮比昨晚似乎要圓上一些。原野之上並不暗淡,在淡淡的月揮之下,蔡風看到了一道人影由不太遠之處升了起來,像是一隻餓了很久的狼,很緩慢地向蔡風逼近。
蔡風的心有些發涼,手很自然地搭在刀柄之上,像一位機警的獵人在計算著餓狼的步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對方那深邃的眼睛,立成了一坐孤石。
“大王已經算準你會向南行,你果然是沒有讓我白等。”那人平靜地道。
“是破六韓拔陵叫你來殺我?”蔡風冷冷地道。
“如果你不肯合作的話,只有這樣一個結局。”那人聲音冷得像拂過的秋風。
“你認為你可以殺得了我?”蔡風淡然道。
“昨天還不能!”那人依然很冷地道。
“那今日你是很有把握嘍?”蔡風有些挑釁地道。
“我也許不能,但我的刀卻可以。”那人的手很悠然地搭在腰間的刀把之上,充滿殺意地道。
“哦!”蔡風不由得打量了一下他腰間的刀,談淡應了一聲,反問道:“你的刀很厲害嗎?”
那人咧嘴露出一絲難得的笑,輕輕撫了一下刀把,像是對心愛的寵物那般愛戀地道:“刀哇刀哇,居然有人會懷疑你的用途,真是讓你臉上添恥了。”
蔡風的臉色也微微一變,不屑地笑道:“你以為你的刀與破六韓拔陵比呢?”
那人神氣一斂,變得有些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