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躍自是歡喜不已,更聽說凌能麗未死,而且有了出息,感嘆老天有眼,還決定回去給凌伯立塊大碑,在建康為他做個衣冠冢之類的……
※ ※ ※風悠雲輕,驕陽依然以極為溫暖的光灑落人間。
泰山之頂,依然以松濤與虎嘯猿啼為主旋律,剛才的風雲湧動也全都成為過眼煙雲,但玉皇頂依然瀰漫著濃濃的殺氣。
區陽依然在輕咳,渾身冒著縷縷淡煙,似乎是蒸發的水分。
蔡傷的目光落在區陽的手掌上,竟意外地發現區陽的手在顫抖,更結了一層薄而透明的玄冰,他似乎並沒有能力震碎那層薄薄的堅冰,這一點發現使蔡傷感到有些意外。
蔡傷自然聽說過區陽的可怕,他曾在四十餘年前就可與煩難交手而不敗,其功夫之可怕,並不比意絕遜色。他身為不拜天的大弟子,武功已得不拜天真傳。當年,煩難根本不是不拜天的對手,若非不拜天被廢去三成功力,那一戰敗亡之人就一定是煩難。其實,那一戰究竟是誰勝誰敗並沒有人知道,即使身為煩難大弟子的蔡傷也不曾聽煩難提起過當年那一戰之事,但對於區陽和忻蒙卻說得比較多,尤其是區陽,因為煩難知道區陽依然活著,並告訴了蔡傷。
原來,當年不拜天退出中原武林,就將區陽交由煩難處理,而煩難那時也感悟佛心,不想再開殺戒,又感於不拜天之誠摯,也就只是將區陽關閉在泰山之頂“同心石”下的石洞中,這裡因為當年玉皇廟中眾和尚為慧遠大師挖石刻蓮座,而使同心石底露出一個極大的石洞。
而煩難正好將區陽禁閉在石洞之中,又自別處移來一塊巨石,填好洞口,惟留下一個送食物的小洞,更在洞口設下重重機關,廢去區陽七成功力,如此一來,區陽就只好苦守於泰山之頂,在暗無天日的石洞中渡過一年又一年。
而不拜天知道區陽被囚於泰山之頂,也就將區陽的兩個家僕遣回,專為區陽送飯之類的事,更為煩難在巨石中設下了一道極為厲害的機關。任何人如果亂挖封住洞口的巨石,那麼這個機關就會發動,洞中之人便只能永存於石底。這之後,不拜天就帶領冥宗所有人奔赴陰山之脊,而區陽一關便是數十年,卻沒有想到他今日仍然活著,更能破開玉皇頂,重見天日。
這些的確是大大出乎蔡傷的意料之外,想到這裡,蔡傷的目光禁不住移向葉虛。
葉虛屬下那四名曾與蔡風交手的漢子忙挺身擋在葉虛面前,似乎怕蔡傷突然對葉虛下手。
他們知道眼前這個渾身充盈著濃烈殺氣的人正是蔡風的父親,也是中原武林刀道的神話,其武功之高,自然勝過蔡風。蔡風剛才的武功他們可是親眼所見,如果蔡傷此時向葉虛攻出凌厲一擊,只怕葉虛真的無法抵擋。
葉虛心頭也微微泛寒,蔡傷那鋒銳的目光之中充盈著一股霸烈而狂野的殺氣,似乎可以憑藉眼神殺人於無形,他感受到蔡傷那無與倫比的功力。
蔡傷心中立刻明白,此子之所以約戰蔡風比武於泰山之巔,只是一個藉口,一個幌子,其主要目的可能是想借蔡風的功力擊開封住洞口的巨石,暗悔當初自己怎就沒有想到呢?
爾朱歸與白髮老者的神情極為嚴肅,他們知道自己將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強敵,這將是一場極其艱苦的決戰。
顏禮敬和鐵異遊在此時也登上了山頭,望著山頭的零亂不堪,似乎有些驚訝和駭異,遊目四顧,卻沒有發現蔡風的蹤影,便知道遊四為何那樣匆忙地行下山了。
即使區陽也覺得此時的形式似乎不太妙,敵人越來越多,而他們自己的人數卻極為有限,兼且下泰山只有一條路,要戰,只怕今日惟有死路一條。如果他沒有受傷,也許還有希望,可是那被喚作蔡風的小禿驢的確太過可怕,太過厲害,那驚天地、泣鬼神的“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