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嗖”地一聲自耿懷恨頭頂躥過,卻是借力而升,向爾朱兆追去。
“你別走!”耿懷恨怒吼一聲,向三子背後猛追。
“別急,還有我!‘無名五的劍自一名敵人的腰間劃過,血若殘虹破天。
那人只是發出一聲極為輕微的慘哼,就已成了兩截。耿懷恨發現這柄劍之時,劍已只距他只有三尺之遙。
“叮!”一聲脆響,無名五的劍在耿懷恨巨斧之上曲成了一張弓。
無名五暴彈而回,耿懷恨狂吼一聲,巨斧猛砸而至,的確有萬夫莫敵之氣勢,不愧為軍中猛將。
無名五心頭微驚,這猛漢看上去似乎笨拙不靈活,可手中巨斧卻是靈巧無比,也快捷無比,而且剛才那一劍,他已經試出。耿懷恨的力道比他更沉,或許是天生神力之故。
無名五長劍輕抖,錯步而上,“哧!”地一聲,長劍竟自斧底滑過。
“哼!”耿懷恨一聲冷哼,巨斧一翻,斧柄猛絞,竟以一種奇異的手法將無名五的長劍鎖住。
無名五一愕之際,耿懷恨如娃娃腦袋般的拳頭朝他面門擊到。
無名五無奈,右手屈指一彈,彈在劍柄之上,而上身後傾,腳尖處竟現出一柄短刃,飛腿向耿懷恨的小腹刺到。
耿懷恨大驚,無名五的這一手的確夠狠,使他上下兩個方位同時受擊。
那被無名五彈出的劍,若靈蛇般自斧隙之間躥出,不僅解開了耿懷恨的緊鎖之勢,更射向耿懷恨的咽喉,與身下那一腳相配合,卻成了必殺的格局。
耿懷恨惟有退,不退不行,而且要退得快。
巨斧一絞的同時,耿懷恨飛退。
“哧!”無名五腳上的短刃伸盡之時,也只能夠劃開耿懷恨腹間的皮衣,卻被裡面的一層軟甲所擋。
耿懷恨退得的確夠快,但他的手始終要慢上一步,無名五的短刃未能讓耿懷恨開膛破肚,卻順勢而上,在耿懷恨不及收回的手臂上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創口。
耿懷恨一聲悶哼,一退即止,心中恨極了無名五。
無名五一聲怪笑,身子若靈猴般一陣倒翻。再看之時,他的手中卻多了一杆槍。
地上的屍體極多,那些散在地上的兵刃也同樣多,這杆槍連無名五也不知道是誰的,但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他必須擋住耿懷恨的攻勢。
財神莊未死的人,也有很多是硬手,其中便有身穿血紅長袍的一群怪人,使得葛家在眾兄弟燒得焦頭爛額,想必他們所練的皆是修羅烈焰掌。但幸虧無名十八早有與這群人作戰的經驗,參與這次行動的無名三十六將中便出動了六人。除無名十八外,仍有五人。這五人對血煞殺手倒也起到了極大的威脅,至少使他們不能夠肆無忌憚,而且修羅烈焰掌更是耗費真力之功,也並不是每次都可以發出的。在武技之上,無名十八諸人的蘭花流星手正是他們的剋星,追著他們窮追猛打,使之沒有機會對別人痛下殺手。
葛家莊的眾兄弟中並非只有無名三十六將是高手,還有來自各寨頭及江湖上的一些好手,這群人組合起來,在實力之上只會比財神莊更為雄厚,絕不會比財神莊遜色。但雙萬的傷亡也極為慘重,這種混戰不像是高手對決,有時候甚至連自己是怎樣死的都不清楚,因為眾人根本就弄不清致命的利器來自哪裡。
雪在飛,血在飛,滿地的白雪被踏得一片零亂,更被滲得發紅,殘肢斷腿。絕望的慘叫與兵刃的呼嘯,及如悶雷般滾近的聲音,造成了大地顫抖的禍因。
葛大和葛二的功夫也是葛榮一手調教出來的,兩人雖受資質所限,但卻也極為了得,至少在這群人中,沒有幾個財神莊的人可以近身,何況他們的周圍環伺著五名好手,想搶奪元定芳為人質的敵人卻只有含恨而終。
爾朱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