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葉飛,如一隻瘦蝶,飛旋、卷舞 蔡風的臉色卻因此而變得更為蒼白。
“哧……”同時蔡風很自然地擺動著脖子,樹葉翩然掠過蔡風的肩頭,但卻在他的肩頭削下了一塊皮肉。
一片葉子,殺人的武器,而兇手並未見到蹤影,也許,那並不是一片葉子。
蔡風掙扎著站起身來,但卻又歪坐在地上,他不僅沒有能力避開那片枯片,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這的確是一種悲哀,一種淪為他人獵物的悲哀。
該來的人終還是來了,蔡風卻似乎失去了先兆,或許是剛才想問題想得太過入神,抑或來者的武功已超凡入聖,但無論如何,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不是件好事,蔡風的心有些發涼 那神秘的敵人藏身於哪個方位他也不知道,但能夠以葉傷人的人絕對是此刻的蔡風所無法抗拒的。
血是熱的,雪是冷的,冷熱交替就像此刻蔡鳳的心。
“閣下有此等身手,為何仍要鬼鬼祟祟?要想取我蔡風的命,此時對閣下來說還不是輕而易舉?”蔡風伸手輕捂肩頭的傷口,有些漠視生死地道。
林間空寂,聲音便若雪花一般輕悠。蔡風的話語有些虛弱,但如果有人置身林中 定能夠清晰地聽見。
“喇”一根斷枝如箭一般標射而至,直射蔡風的肩頭。
蔡風“呀”地慘叫一聲,他無法躲避,此刻似乎連動一個小指頭的力氣也沒有了,也就只好眼睜睜地望著血花四濺,斷枝無情地插入了肉中。
一陣“沙沙”之聲傳人蔡風的耳朵;他的眸子之中閃過一絲恨意,但更多的卻是無奈。
“哈哈……想不到鼎鼎大名的蔡風,連根樹枝也擋不了,如果傳揚出去,定會讓人笑掉大牙,真是有趣!”一陣極盡椰輸的笑聲自蔡風的側面傳來。
雪層被採得“吱嘎吱嘎……”作響,對方並沒有刻意顯出他的功力。
蔡風怒極地扭頭瞪了那人一眼,那是一名極為高碩的老者,竟是為葉虛趕車的車伕之一,也是接住哈鳳的那名車伕。
蔡風極力想站起身來,但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得緩緩地向後移退了兩步,他似乎有些畏怯來者,想盡力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車伕又笑了笑,笑得十分得意,似乎是為蔡風的表現而得意,抑或他極喜歡看人的狼狽樣。
蔡風的模樣的確夠狼狽的,鮮血順著樹枝滑出,在樹枝周圍的衣衫上泛起一圈美麗的漣漪,加上肩頭的血紅,感覺就是一隻受傷的野狗,特別是蔡風的目光。
那名趕車的車伕也有這種感覺,也許這就是他好笑的原因吧。
“什麼中原年輕第一高手,只不過是一隻落水狗而已!”那車伕有些輕蔑地望了蔡風一眼,鄙夷地笑倒。
“閣下既然如此說,那咱們可是同路了,你是走狗,我是落水狗,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蔡風臉上肌肉抽動了一下,依然故作淡然地笑道,他從來都不會在口頭上輸給別人。
那車天大怒道:“你找死!”
“我就是不說也是死,難道被你羞辱一頓,就可以話下去嗎?”蔡風好笑地反問道。
那車伕一愕,怒火反而平復了下來,他的確沒有必要與一個將死的人去計較什麼,那似乎有失身分。
“你說得很對,無論如何,等著你的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死!”車伕狠聲道。
蔡風苦澀地笑了笑,稍帶僥倖的口氣道:“我們似乎並沒有深仇大浪!”
“那並不代表我不殺你!”車伕靜靜地立在蔡風一丈遠處,那高碩的身材產生一股無形的壓迫感,這比他坐在車轅之上時有氣勢多了。
“我早就知道葉虛並不是個守信之人,不過,他比我想象中更為虛偽,本還當他是個對手,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