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宗,你要是能勝過他,這裡絕對沒有人阻止你行出包家莊,今日之賬,我也會在下次再找你算。”包向天平靜地指著晏京道。
眾人全都一愕,誰也沒有想到包向天竟然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難道以蔡宗之能真的就無法勝過晏京嗎?剛才蔡宗所表現出來的勇猛氣勢,絕對不會比晏京遜色,而且這個年輕人究竟有多大潛力實在是無人能夠估計。即使晏京也吃了一驚,剛才與蔡宗的那一記硬拼,他心知對方的功力與自己不相上下,更可怕的卻是蔡宗的臂力勝過他很多,每一刀都若千鈞,只震得他手臂發麻。
晏京心底其實並沒有半分致勝的把握,只是礙於身份,不得不苦戰到底、可是包向天如此一說,就等於將一個巨大的包袱強壓在他的身上,讓他心情異常沉重,但既然包向天這麼說了,他也就不得不拼盡最後一口氣。
蔡宗殺了包家莊這麼多弟子,從最初的槍王、碎天開始,相繼有眾多好手死在蔡宗的刀下,若是今日讓兇手大搖大擺地離開包家莊,包家莊還有何面目稱雄於江湖?是以晏京暗自咬了咬牙,強裝豪氣不滅地道:“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老夫的‘蝕日菩提’,如此你雖死而無憾了!”
其實,蔡宗才是真的在心中叫苦不迭。包向天的眼力之高明,竟然可清晰地看出他的破綻所在,剛才與晏京及包問交手,他看似佔盡上風,可卻是有苦自知。梅三和梅四的武功的確極為可怕,在兩人聯手的攻勢之下,蔡宗雖然闖過了,可是也同樣受了傷,那掃把如刀一般割破了他的手闕陰心包經,使他的真氣有些混亂。幸虧梅三和梅四隻攻出三招,蔡宗闖過他們聯手的攻勢之後便不再出手。否則,只怕他根本就不可能衝到這裡,就會死於梅三和梅四那兩個枯瘦的老頭手中了。剛才他與晏京對敵,更是強提真氣,實在不宜持久,這是無可奈何之舉。此刻包向天似乎看出了他的難言之隱,才會發出此言。而他自己實在沒有把握勝過晏京,只恨自己的鈍木刀未帶來,否則還有些勝望。
蔡宗深深吸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必須面對這一戰,但可以不與包向天交手還算是幸運的。
雖然包向天一直都未曾出手,但誰都可以看出,他的武功絕對比晏京可怕得多。戰勝晏京至少還有一絲希望,但要想戰勝包向天,以蔡宗如今的受傷之軀,只怕連半點希望也沒有。
蔡宗的直覺告訴自己,包向天的可怕正如他所遇到的一個人,一個有恩於他的人,那是因為他們具備同樣的氣勢,同樣的冷靜。他很清楚,他的恩人那深不可測的武功是他所不能相比的,至少以目前的武功絕對勝不了他的恩人。想到恩公、,蔡宗禁不住悠然神往,神往對方那種恬靜而安詳的生活,擁有美麗如仙的妻子,擁有自己一片靜謐的世界……
晏京也深深吸了口氣,極力平復心頭的情緒,他並不知道蔡宗的難處。是以,他絕對不能不謹慎。
“包向天,你會為你的這個決定而後悔的!”蔡宗悍然道,神情間透露出一股強烈的自信。
包向天優雅地笑了笑,道:“我做事從來都不後悔,更不會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那是因為你沒有遇到可以讓你後悔的人!”蔡宗的眼中閃過兩道比野獸的目光更為冷厲的精芒,沉聲道。
“我倒的確很想見識一下能讓我後悔的人究竟是何等模樣。”包向天有些不屑,但眼前這個年輕人所具備和表露出來的那種野性,那份自信,以及那狂妄而狠辣的作風,的確令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另一個原因,甚至連他自己也無法明白,或許是他從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年少的包傑就像眼前的蔡宗一樣狂,一樣野,更似有著無窮無盡的活力。敢獨闖無敵莊,單挑無敵雙神。
自蔡傷和黃海這些人歸隱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