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所有人眼皮底下發生的,使人如同在做夢。
老者的臉色變得極為慘白,他望著霜花越來越厚的劍身和手臂,竟然沒有一絲反抗的能力,而且霜花不斷上升,向肩頭逼近。他從來都未見過如此奇事,也從未想到世間竟有這般可以潛而後發的寒勁,這股寒勁已達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可怕境界。
“這是什麼刀法?”老者眼中滿是驚懼,有些虛弱地問道。
“終極敗王訣!”蔡宗冷漠地道。
“終極敗王決?”老者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又喃喃自語道:“沒聽說過。”
“你沒聽說過毫不為怪,因為你是第一個試刀者!”蔡宗緩緩抬起手來拉了拉被劃開的狼皮衣,吸了口氣道。
“我是第一個試刀者?難道‘終極敗王訣’是你所創?”老者有些驚訝地問道。
“除我之外,沒有人可以使出這一刀。”蔡宗充滿了自信,豪氣干雲地道。
那老者笑了笑得有些悽慘,突然臉色一變,忍不住一聲呻吟,臉色竟紅得像火炭一般,那股奇寒之勁抵達肩頭,居然化成一股瘋狂的熱流如烈火在經脈中燃燒。
呻吟之聲終於將所有人自沉迷中驚醒一下子又回到了充滿殺意的現實,更為那老者的奇狀而瞠口結舌。
“這是什麼功夫?……”許多人都在心中如此想著,他們也看到了蔡宗胸口的兩道劍痕,是那般刺目,那般讓人心驚,臉色變得最為厲害的是那重傷的爾朱復古,因為他看蔡宗的目光有些異樣。
“這叫什麼劍法?”蔡宗似乎對那老者的劍法極感興趣。
“敗軍之將,何足言勇?不說也罷!”老者說話的聲音有些打顫,額頭汗珠直冒,似乎正在承受著烈焰的煎熬。
“敗的不是你的劍而是你的人!”蔡宗吸了口氣道。
方知子和方塵子也是用劍高手,亦禁不住為蔡宗捏了一把汗因為蔡宗胸口那兩道劍痕只要再深入兩分,胸膛之中的心臟和肺腑肯定會盡數碎裂,那樣即使神仙也不可能活命。
正當方知子兩人思忖之時,突覺眼前光影一閃虛空之中盛開了數十朵燦爛亮麗的劍花。
“小心!”方塵子忍不住驚撥出聲。
劍花燦爛得刺眼,卻是爾朱復古劍上所挑起的,一個能夠挑起如此燦爛、如此多劍花的劍手,絕對不會是受了重傷之人,可是爾朱復古明明受了重傷,這一切都變得有些不可思議起來。
爾朱復古的劍,攻向蔡宗,不!這不應算是攻擊,而只能算是偷襲。
爾朱復古向蔡宗的背門偷襲,此刻的爾朱復古比對那老者攻擊時的爾朱復古更為可怕至少不止可怕一倍。
方知子自問絕對達不到這個境界,與爾朱復古相比他的確要遜色兩籌即使其師無涯子出手,也不會比爾朱復古厲害多少,只是方知子有些不明白,爾朱復古受傷之後怎會仍然如此可怕,如果他以眼下的實力與那老者相比,又怎會只那麼幾招就敗得跌坐於地?
其實,並不只方知子如此想,在場很多人都是這樣思忖著,他們更不明白為什麼爾朱復古還會選擇攻擊蔡宗!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誰也沒有料到事情會這樣發展,即使蔡宗與那痛苦不堪的老者亦不例外。
“哧!”劍身再次劃破蔡宗的狼皮衣,自他的後腰插入。不過,爾朱復古感到蔡宗的肌膚滑溜得讓人無法掌握。
蔡宗一聲狂嚎反手一刀,但爾朱復古一擊即退,重傷之下的蔡宗一刀也便落空。
蔡宗疾退幾步腰間劃開一道深深的血槽,鮮血泉湧而出,染紅了狼度衣,顯得無比悽慘。
蔡宗以快不可言的速度止住傷口周圍的穴道,以阻血流,更自懷中抓出一把草藥拋入嘴中,竟像野獸一般大嚼起來。
爾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