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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叫之聲,馬嘶之聲,喊殺之聲,將樹林喧染成了一種域外的世界。
這些衛士都是百裡挑一的精良之士,其戰鬥能力極強,只不過因為要守護馬車的原因,而不能夠拼命地持殺。
展雄很快便與這些伏兵短兵相接,長長的斬馬刀,若開山巨斧一般,每一擊都幾乎將對手劈得飛跌而出,力道之大,根本沒有一合之將。
長孫敬武一貫所用的武器為長刀與長槍,只見他立於車轅之上,長槍橫挑、直刺,那些想斬馬的敵人不是被他的長槍所挑,便是披展雄的長刀所劈。
戰況激烈得使整個山林都要沸騰,每個人都殺紅了眼,手中的刀槍根本就沒有停止過。
鮮血,斷手殘肢,灑得地上一片狼籍。慘叫之聲,喝殺之聲更是驚心動魄!
“嗚……”展雄一聲慘嚎,肩頭中了一箭,手下一緩,坐下的戰馬便被斬斷了前蹄。
展雄一聲怒吼,揮舞著長刀飛撲而下。大開大豁,步子毫不停歇,其勢依然勇不可擋。
“長孫教頭,幫忙把箭尾截斷!”展雄大聲道。
長孫敬武毫不意外地揮刀,便斬斷了箭尾,箭尖在肉裡面震動了一下,只痛得展雄冷汗一冒。
“兄弟們,殺呀!”展雄如雷般的暴喝道。
樓風月和元權此時也全部改用長兵刃,長距離地出擊,若挑雞殺鴨般,但對方也不時地放箭來襲,使得他們每一刻都要分神提防。
四面的伏兵,很快就要追上來了,箭雨不斷,不過在混入南面伏兵之中後,箭便少了,所放的只是冷不丁的箭,這種暗箭更可怕,但在戰場之上,誰還能管得了這麼多?誰也不匆道會在哪一刻被敵人的劍刺入胸膛。
衛士們一個個地倒下,伏兵也一個個地倒下,每人身上都染滿了鮮血,到底是誰的鮮血染紅了自己的衣服,大概也不太清楚。因為每個人的眼中幾乎都不存在自己,只有敵人,只有手中的兵刃,他們的腦中似乎只有一個概念,那便是殺,殺,殺……
兩輛馬車倒似是暢通無阻,因為馬車之旁的防護力量大得驚人,全都是好手,那些敵人根本就近不了身,馬車便像是自屍體之上碾過去一般。的確,南面的伏兵看似極多,但阻撓之力卻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強大,只是自四面湧來的追兵的確很多,雖然馬車的速度未減,卻始終很難一下子便逃出重圍。何況,對方的戰馬速度比起馬車就要快上一些了。
伏兵中的騎兵已經趕到,那長長的斬馬刀極有威力,而且這些騎兵似乎都是好手。他們一到,長孫敬武諸人的壓力大增,行動的速度大受限制。
衛士之中,也有十幾騎,他們一齊高呼:
“長生教頭,你們帶小姐快走,這裡由我們來對什:”那些衛士無論受傷也好,未受傷也好,全都緩行至車後。
眾人總算是突出了南面的包圍,但追兵之中又多是騎兵,這使得他們很難擺脫敵人的追擊。
那些衛士一個個全都似乎不將生命放在眼裡,奪馬、搏殺,當他們由守衛變成攻擊之時,他們的力量的確沒有人敢小看,真個是以一敵十。雖然渾身浴血,其戰意之高昂,足以讓任何人都心驚,不愧為身經百戰的精良之軍。
長孫敬武和展雄等諸人全都是渾身浴也,馬車之旁,仍有二十多名親衛相護!
“長孫教頭、管家,小姐和公子便交給你們了!”
展雄向長孫敬武等人一拱手,悽然一笑道。
“展兵衛,你要去哪裡?”車內響起那少女的詢問道。
“小姐,你多保重,我怎能捨下這些與我一起出生入死多年兄弟們呢?就是死,我也要與他們死在一塊兒!”說完再不答話,在剛由對方手中奪來的戰馬屁股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