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不敢,紅塵瑣事也的確太過讓人心煩,太過讓人傷神了,或許師兄的選擇是正確的、紅塵往事如煙、如夢,人若是不能夠好好地享受生命,那他也就枉至世上走一遭了,任何人享受生命都是無可厚非的,若師兄心意已決,小弟會為師兄安排行程。我們的船隊,早已出海前往高旬麗和新羅,甚至遠達扶桑,只要他們深好航海路徑,在海面深處尋到一處美麗的小島,的確可以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甚至可以在那裡建上屬於自己的王國。”葛榮微微有些傷感地道。 “那就有勞莊主了。”胡秀玲充滿嚮往地道。 ‘’嫂子何用如此說?師兄的事就是我的事,在這個世上,我也只有這樣一個親人了,嫂子如此說豈不是見外了?“葛榮認真地道。胡秀玲俏勝一紅,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稱她”嫂子“,這種新鮮的稱呼似乎極為刺激,與那種被人高呼大後的感覺截然不同,卻也中聽。
“我今日來此,就有此意。”蔡傷悠然這 “這一點小事,只要師兄說一聲便行、”葛榮笑了笑道 “我還要讓胡秀玲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你需得為她的身分保密。”蔡傷嚴肅地道。 “這一點師兄請放心”
“傷哥,你不陪我在這裡嗎?”胡秀玲幽怨地道。蔡傷輕輕地拍了拍胡秀玲的香肩,溫柔地道:“我還有一點小事待辦,辦完事情後,我就立刻回來。”
“你要去哪裡辦事?還不能對我說嗎?”胡秀玲輕怨道。蔡傷不由得悠悠一嘆,道:“我有一種感覺,風兒一直都沒有死,他一定還活著!我想在這段時間去碰碰運氣,或許能夠探到風兒的訊息。風兒活不見人,死未見屍,這一直是我心頭的一根毒刺,若是我不能在離開中原之前探察清楚,只怕我這後半生也無法安心地度日了O”
胡秀玲和葛榮的神色均為之一黯,誰都明白這對相依為命的父子之間的感情。蔡風對於蔡傷來說,幾乎比一切都重要,包括他的生命,蔡風的失蹤,是他今生最
大的一個遺憾。 “既然如此,我也不阻攔你,你順便通知我大哥,讓他把家眷和後事準備好、”胡秀玲溫柔地道。 “我相信他絕對是個聰明人,他定會知道該怎麼做,根本不用我們操心”蔡傷肯定地道。 “你是不是還要進皇宮?”胡秀玲又問道。
“不錯,我還得去為假大後送上解藥,否則在下個月就是她毒發之期,那時定會朝綱大亂,使得爾朱家族大佔便宜、”蔡傷點頭道。 “是呀,現在爾朱榮手握兵權,的確是實力驚人。”葛榮附和道。 “師弟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別為我的事而擔憂,我只能在莊上住幾日而已。”蔡傷道。
“任主,酒宴已經備好、”遊四在門外輕呼。 “好,現在什麼也別說,這幾日,就讓小弟與師兄歡聚一陣子,其它的日後再說,今朝有酒今朝醉!”葛榮爽朗地道。 “好,就讓我們兄弟倆,趁這難得的幾日好好聚上一聚吧。”蔡傷長長地吁了口氣道。
凸面面凸凸面面凸西
林靜風輕,仍有幾片凋零的枯葉自光禿禿的樹身飄落。
此際已是深秋,蕭條自是難免,北方的天氣猶其更早地進入冬天,寒冷似乎總是早早地就到來了。
這是顏禮敬離開寧式後的第三日行程、他們並不想大過靠近廣靈,畢竟劉家也是個世家大族,其聲望比之叔孫家更有過之而無不及,絕對不是好惹的。 此地,已過山西境內,眾人已經踏入太行山的範圍之內太行山山脈延綿數千裡,縱橫冀境南北,山區多為荒野之地。顏禮敬行十數人,卻全都是輕裝而行,走在後面的是幾名僕人,這一路上的衣食起居,就由這幾個人承擔。幾匹位馬,兩輛馬車,一路上也顯得有些扎眼,不過,所有的人全都改裝而行,畢竟對於爾朱家族和劉家的勢力仍有一絲顧忌。
官道極快,通向葛家莊,只有這麼一條道路路的確極不好走,不好走倒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