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榮很少會算錯任何一步棋,他更知道如何去運用這些人,怎樣去讓這些人心甘情願地為他效命!
百獸之中最可怕的不是虎,而是根!沒有任何動物比糧的生存能力更強,比糧更有忍耐力。糧的可怕,並不是它的兇殘,而是它會抓住時機、最可怕的糧,應該是沙漠中的糧!
若將世道看作天地,則亂世就是沙漠,而葛榮不僅僅具有亂世中沙漠之糧的可怕,更具有派的聰慧與機智,最可怕的入,就是這種人!
也難怪,葛榮自白手起家,苦心經營了二十多年,終於達成今日之局面,那的確不是普通入所能夠想象的成就。
劉家送親的隊伍每天的行程極緩,但此刻仍然行至了河南境內,自山西沿著太行南行,繞過洛陽不久,一路上有四大家族的勢力暗中照應,倒也極為平安。
由於河北的戰亂紛起,大隊人馬行走起來極為不便,也不安全。所以劉家起道山西,行蹤故作隱秘,其實只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明眼人自然心知肚明。
劉家的送親隊伍並不與朝中各官府聯絡,而是駐足於野外,式住店打尖,做出一種怕被朝廷知曉的模樣,在南朝特使面前做做戲。
翌日,劉府眾人體歇在新鄉城的一家最大客棧“聚雲客棧”,以劉家的勢力,自然是整個客棧盡數包下。
入夜,聚雲客棧的燈火依然很亮,這些人似乎並未感覺到旅途的勞累,的確,這樣一天只不過行上幾十里路,又如何會覺得累呢?若非此際天氣異常寒冷,倒的確有旅遊觀光的雅興,本以為這是一份苦差,可事實上卻成了美差。只是他們並沒有感受到前途的兇險。
其實,也不止是“聚雲客棧”的燈火未滅,便是對面的如雲樓也是燈火通明,只要你有錢,就有倚紅偎翠的享受。當然,酗酒鬧事之輩也不乏其人亂世自有亂世的生意,浪子、於旅他鄉之人自是不少,醉生夢死的人卻更多。對於有些人來說,金錢又算得了什麼?也許在一夕之間;萬貫家財全都化為烏有,連生命都不過若草芥一般,假如不好好事受,也許明日就再也沒有機會,這便是亂世中的悲痛聚雲客棧以其酒菜而聞名,更是一流的客棧。而青樓卻以其紅粉美入出名,其生意絕不會比聚雲客找差上多少。
今日,光顧如雲樓的人,並不全都是關照美人的,也有的只是為了喝酒而已。採雲客棧為劉家所包,自然沒有多少人敢輕將虎頜;與之相爭。不說別的,單隻論那隊官兵,就是沒人敢意的主兒、因此,今兒無法到聚雲客錢去喝酒吃菜的人,就扭頭進入這青樓了。
青樓外的一個角落裡卻偎縮著一個小女孩,清閒下來的龜奴立刻發現了這意外的獵物,迅速向花枝招展的老鴇耳語一陣,老鴇眼睛一亮,四處瞅了瞅,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物,這才扭動著水蛇般的腰肢,揮動著噴香的手絹向那小女孩行去。
小女孩似乎極為冷靜,報警惕地望著扭行而至的老鴇,眼睛中盡是戒備之色“小妹妹,你怎麼獨自一個人跑出來呢?”老鴇一改嗲聲嗲氣的語調,極盡溫柔地道。
小女孩絲毫沒有放鬆戒備地望著老鴇,並不答話卻沒有半絲畏倍之色,沉穩的意態之中流露出一股不滅的英氣。
老鴇看清這小女孩的面貌之後,心下更喜,卻也有些。心虛。她畢竟閱人無數,眼前這小女孩,很自然地流露出一種高雅而成儀的氣質,絕對不是偽裝出來的。那這小女孩一定不是普通百姓家中的孩子,應該是在一種極有氛圍的環境中才能夠培養出這般獨特的氣質。讓老鴇;G喜的卻是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小女接應不屬北方之人,無論是面板還是對這寒冷的表現,根本不具備北方人的特性。水汪汪的大眼睛,配著冰雕玉琢般的小臉,是個標準的美人還於“小妹妹,你的家人呢?這麼冷的天,一個人在外面怎麼行呢?不如跟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