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通歡呼一聲,扭頭一看,只見後面幾人越追越遠,心頭長長地吁了口氣。
正自得意之間,只覺得身下一軟,還沒反應過來,就“吧把”一聲與蕭靈兩人重重摔在地上,毛驢兩腿陷入泥坑,目中吐著白沫,顯然已是精疲力竭,無力再跑了。
凌通和蕭靈呻吟了一聲,身上跌得滿是泥土,幸虧冬季蘆葦蕩中的淤泥被凍硬,否則這一下只怕滿身都是泥漿了。
凌通不敢細想,眼睛一掃周圍的環境,一抱蕭靈向蘆葦蕩深處棟會,盡揀一些硬處落腳,儘量減少自己的腳印、有時候踏著蘆葦杆飛掠,有時竟自水中淌過,似乎並不怕那冰冷刺骨的寒意。
蕭員“燈頭一陣感動,她知道。若不是為了她,凌通一個人根本不必這般狼狽地逃命。
以凌通的武功,無論朝哪個方向跑;對方几個跑得快力竭之人自然是追之不上。
凌通也不知跑了多久,回頭看了一下,稀稀朗朗的幾個腳印並不是很明顯,此刻顯然已是進入了蘆葦蕩的深處。那四人的蹤影早滅,但天知道會不會很快便追來。
凌通找了塊平地坐下,瑞了幾口粗氣,罵道:“他奶奶個”!子,那群龜孫子比糧還兇!“
劫後餘生,蕭員也禁不住打趣道:“可我們跑得比兔子還快呀。”
凌通不由得啞然失笑,道:“來,坐在我身邊,看把你的俏臉弄得滿是泥土,不大雅觀,我來為你擦擦。”
蕭員聽說臉被泥弄髒了,變得不好看了,駭得乖乖聽話地坐在凌通身旁,讓凌通輕柔地為她擦拭,最後小臉已紅到耳根。
凌通這方伸了個懶腰,吁了口氣,問道:“好不好玩?”
蕭員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嘻笑道:“當然好玩,可是他們卻是玩真的。”
“哈哈一。兩個小孩子一離開危險,立刻又恢復了頑皮的本性。
“我們的馬丟了,可怎麼辦呢?還丟了很多東西一”別急,慢慢再想辦法,大不了,去偷他媽的兩匹馬來。“凌通打斷蕭靈的話道。
蕭靈聽得多了這些粗話,也就不怎麼覺得刺耳,反而更有一種親切的感覺。凌通雖小,但在蕭靈的眼中卻似乎是無所不會,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得倒他一般__越想越是盯著凌通看,竟看得有些痴了。
凌通被對方看得渾身不對或似是什麼表情都是錯誤一般,禁不住乾笑道:“你怎麼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花嗎?”
蕭靈被問得差紅了臉,低下頭去,不敢望同凌通的眼神。凌通心頭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股肽得連他也糊塗了,不得不轉換話題道:“今晚我為你做一種你最難忘的晚餐,怎麼樣?”
“最難忘的晚餐?是什麼東西?好吃嗎?”蕭靈好奇地問道。
“當然好吃,只怕你從來都沒有吃過比這更好吃的東西了!”凌通自信地追“是嗎?是什麼東西?”蕭靈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蛇,蘆葦蕩中最多的是蛇蟲,而且有很多毒蛇,蛇越毒,其肉味就越鮮名。”凌通悠然道:“蛇?這是冬季,如此冷的天氣,蛇早就不敢出來了,哪還有蛇可以抓呢?”蕭靈生在大家貴族,對於食物方面的見聞目是不少,聽凌通說蛇可以吃;她並不感到奇怪、只是她從來都沒有吃過,而且知道蛇要冬眠,不會出來活動,是以極為奇怪。
“嘿嘿,一個好的獵人,不僅上山會打獵,下了蘆葦蕩更會抓蛇、蛇有蛇穴,只要我們找到了蛇穴,就有辦法拿它們來當晚餐。不過,冬天的蛇味道沒有春、夏兩季的蛇肉鮮嫩倒是真的,但也會比那些山雞、野兔更勝一籌!”凌通自信地道。
“好哇,那我們晚上就弄蛇肉電”蕭靈喜通凌通抬頭望了重,太陽仍然很高,可蘆葦蕩中極為陰森,倒像是黃昏一般。不由得道:“不急,等天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