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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沙石橫飛、亂撞,杜洛周的身影首先被這血紅的霧氣所吞沒,然後霧氣澎漲、擴散,以快得難以形容的速度向葛榮擊去。

這是杜洛周的刀,驚天動地、可怕得讓人心寒的一刀!

葛榮似乎仍是那個樣子,但他的眼睛緩緩會上了,是在那團血霧奔至他身前五尺之時,然後,便見天空亮起了一道耀眼的電芒。

這是復榮的刀,不知從何而來,也不知向何處去。

沒有起始,沒有結束。天地蒼穹,只此一刀!

甚榮消失了,杜洛同消失了,消失在那狂野、暴烈的強芒之中!

血露在飛散,電芒竟似是自晨俄中露首的旭日,擴散、四射!

“滋滋—”一種電火的磨擦,卻並沒有眾人想象之中激暴狂野的震響、但空氣。再也沒有那種暢快的韻味,有著流動的液體,使每一位旁觀者的胸口氣息難暢。

一切都變得詭異。兩團異彩在閃爍流動在最牽動人心魂的一剎那,異彩都暴散成一簇美麗的煙花,在低空中灑落、成形。

賞心悅目之中,一陣驚天動地的裂響,似乎撕裂了所有人的耳膜,刺入每個人的心間。

戰馬。陣騷亂、嘶鳴,駭然倒退、場面卻並不混亂,很清楚地顯示出;這些騎士都是訓練有素的優秀戰士,但每人的臉上都統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地面上的泥土有若龍捲風捲過,沙石雜草,在空中幻成一條條張牙舞爪的狂龍。

杜洛周依然是杜洛周,葛榮依然是葛榮,立在一個凹下去的土坑兩側,有若兩尊雕像。

塵土依然未曾談去,在兩人之間形成了一層淡淡的塵霧,但卻沒有一絲塵土可以逼近兩人的身記杜洛周的刀在手,遙遙指向甚榮的局必那血靂輕繞的。欽血。寶刀若隱若現。但杜洛周的衣衫卻有些零亂,臉上的神情鎮定而冷漠得像冰雕,沒有摻染任何感情,喜怒哀樂根本就見之於形色。

葛榮意態依然是那麼輕閒自若,自然恬靜之中自有一種莫名的深灑,衣衫輕飄。

刀,不知在何方,沒有半點蹤影,也很難將之與剛才的狂野狼厲相比較、若單看葛榮的表情,眾人的確會懷疑剛才只是做了一場夢。

血芒吞吐不定,僅是在表明杜洛周心中的波動潮湧。

的確,杜洛周此刻意陷入了苦局,葛榮的武功之可怕,完全超過了他的估計,在這一刻之前,他十分自信,自信自己的武功絕對不會比革傷和爾來榮之輩差多少,加上他手中的鐵血寶刀,更使他的攻擊力大增。但剛才與葛榮交手,卻根本就沒有佔到絲毫的便宜,甚至他還輸了一手、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對方刀從何出,且刀歸何處。無論是在氣勢上,還是功力上,都要輸了一等。

葛榮根本就無需藉助任何東西來助強自己的氣勢,他自己本身就是一種難以抗衡、充滿暴炸氣息的來源,但卻又給入一種溫和純正、自然而恬靜的感覺,似乎天地之間那浩然的清純之氣全都凝於他一身,那種博大純正而又無比凜冽的感覺,實是一種壓迫。

杜洛周身在這種氣機之間,感觸比分入更清晰百倍。迫使他根本不能收刀。他必須以刀勢和刀氣加以抗衡,但他卻在葛榮身上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破綻。

葛榮只是隨便一站,就自然與天地同為一體,像是融入了天地萬物之間,渾然一體,毫無分隔。

杜洛周沒有進攻,他的確是找不到任何出手的機會,也不敢出手。似乎他任何的一個動作都可能牽動對方最無情、也最怕的攻擊。

葛榮沒有出刀,但他的刀似乎無處不在、無處不存,甚至每。寸空間之中都瀰漫著他濃烈如酒的戰意,那自然深速而倩亮的眸子之中,盪漾著難以敘述和解說的玄機,莫測高深得有若遼闊的天空。

葛萊最厲害的是刀,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