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抬高了聲音。
宋徽宜的話,觸到了他心中的痛苦。
這個後果是實話,也是她故意說的。
上午李達告訴她,被抓回去的女人都要受水刑。
她故意提到這點,讓他知道他母親被抓回去的後果。今晚她和沈聿青就會離開南城,到時候他再沒辦法找人幫忙。
宋徽宜又問李母:“你可願意?”
李母聽了兒子回答,早已淚如雨下。
她說不出話,用力點頭。
願意!
她當然願意!
她巴不得離那個畜生遠遠的,這輩子都看不見那個畜生!
她心中恨啊,甚至巴不得那個畜生死了,將自己這些年受過的傷害全部付諸到那個畜生身上!
她以為這輩子都是這樣子過去了,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她還能從那個魔窟裡逃脫出來。
宋徽宜問她:“你可有擅長的事情?”
“我一個婦道人家,沒什麼擅長的。”
李母說,“我家境貧寒,還未嫁人前倒還會繡些香囊手帕去賣貼補家用,十幾年未繡想必也生疏了。”
她嫁人後,除了剛開始的兩年還算不錯,之後沒過過一日好日子。
“我認識一個太太,她家中做麵粉生意。”
宋徽宜說,“讓你去她那裡做女工,工錢不會太多,不過也能養家餬口,你可願意?”
她準備把她介紹到江太太那邊去。
“真的?”李母怔愣。
宋徽宜點頭。
“願意願意!我願意!”李母喜極而泣,忙跪了下來,“多謝小姐!多謝小姐!我一定會認真做事!”
能從那個魔窟逃出來已是她的福氣,沒想到還能擁有一份工作,她簡直喜出望外。
她再三道謝。
李達也跟著跪了下來。
事情談妥,宋徽宜便讓他們休息一會兒,晚上同他們一起回南城。
她去找沈聿青。
沈聿青站在院子中,正在和身邊的軍官說話。不知說了什麼,他笑得前仰後合,用力拍了拍旁邊軍官的肩膀。
他每次笑,都是張狂恣意的。
沐浴在冬日夕陽的橘黃色光暈下,他的臉都鋪灑上一層光影。
他直起腰時看見她,扔掉手中的煙,大步朝她走過來。
他捧著她的臉,指腹摩挲著她的臉:“聊好了?”
剛抽了煙,他的指尖還帶著菸草的味道,縈繞在她的鼻腔。
“聊好了。把他們留在杭城不妥,我準備把他們帶去南城,讓江太太給她一個女工的差事做。”宋徽宜說。
“可以。”
“再拿三根小黃魚給他們。”
宋徽宜說,“原本是萍水相逢,沒必要保他們衣食無憂卻也得給他們一個安身的地方。兩根小黃魚足夠他們買個像樣的小宅子,給家裡添置一些物品,剩下的一根,給他們應應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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