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督軍錯愕。
綁架?
下一秒,心中那股怒火竄得更高,更加旺盛。
他這個大兒子,睜眼說瞎話的時間可不少,唯獨這種事他不會胡亂掰扯!
督軍信了。
什麼愚蠢的混賬?
他幾次派人去提醒沈如也,這個混賬東西竟然陽奉陰違,在他眼皮子底下綁架自己未來的嫂子?
“徽宜可受什麼傷?”督軍問。
“下了迷煙,被人綁起來。”
他說,“她藏了枚飛鏢逃了出來,又被十幾個人追到無路可逃,還好我和她的父兄及時趕到。”
督軍一口氣堵在心口。
他還是很喜歡宋家那個小丫頭的。
小丫頭看著思維活絡,機敏伶俐,又能壓制住自己大兒子,他很是滿意。
他看向沈如也,眼神尖銳又失望。
男人之間的事情,拿女人要挾算什麼?
青幫也知道了?
督軍覺得自己臉上一陣火辣。
自己的兒子綁架了未來嫂子,這種沒有臉面的事他可說不出口,讓他如何和未來的親家交代?
“徽宜的父兄暫時不會來。”
沈聿青看出了督軍心中所憂,涼涼說,“他們不來,是給了您面子。徽宜受了驚還體貼您,不想讓您難做。”
督軍知道。
宋沛文最是寶貝這個女兒,幾個兄弟也是把她當心尖寵,沒道理不來。
他們沒來,定然是沈聿青出面迂迴了。
他又說,“當初您讓我承諾的事情,您自己也瞧見了,我沒法兌現!”
他指的是當初督軍讓他承諾的——
不要對沈如也趕盡殺絕。
“督軍,您看著辦!”
他冷嗤了聲,又說,“要麼您當作沒看見,讓我出通氣!您非要插手此事,別怪我當著您的面崩了他!”
督軍雙眼一橫:“你威脅我?”
在場這麼多軍官,他竟然敢在他的頭上撒野。
轉念一想,他有什麼不敢的?
他的人都敢當著他的面開槍,在他的震怒之下還舉著槍不撒手。
他的人尚且都敢如此,他又怎麼不敢?
“我沒有威脅您。”
他說,“督軍,您在這點上娘們唧唧,沒有戰場上的殺伐果斷!像您這樣優柔寡斷,他最後的下場只會是個死字,說不準還是您親手殺了他!”
督軍大怒:“你在跟誰說話!”
沈聿青耷拉著眼皮,沒有回應。
他把玩著手中的槍。
槍在他的指尖旋轉。
他懶散把玩的動作,卻讓所有人都緊繃著弦,生怕他下一秒舉起手槍扣下扳機。
沈如也的院子,幾乎被圍滿。
最裡一圈是沈聿青的人,將沈如也團團包圍,不讓任何人靠近。
外一層,是想靠近卻無法靠近,沈如也自己的親兵。
圍在院子外面的,是督軍的人。
他們將這裡圍得水洩不通,保證這裡的訊息不會洩露出去。
沈如也躺在地上。
他用手蹭掉嘴角的血跡:“你說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你有什麼證據?”
又說,“你在外樹敵那麼多,怎麼不說是你哪位仇人把她綁了?大哥,這樣大一口鍋往我頭上扣,我可擔待不起。”
沈聿青下手很重。
他說話時,氣若游絲。
酒作坊並不在他的名下,如今又被燒得一乾二淨,什麼痕跡都沒有。
程讓也解決了跑馬場主人,還有姚安倩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