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圍成一個半圓,將能看舞臺的那片透明玻璃全部擋住。
臺下沒人能看到上面的景象。
旁邊的唐氏夫婦,已經被這陣勢嚇到了。
他們一直本本分分經商,從不涉及任何黑道勢力,沒見過這樣的場面。
唐宋顫顫巍巍的躲在她的懷裡。
白鳳儀原本也是害怕的,看著自家丈夫膽小成這樣,還要靠自己保護,只能無奈的強撐冷靜。
他們是旁觀者,又有宋小姐在這裡,禍水引不到他們身上。
李瑤也有點怕周時,他目光太過陰冷。
她拽著付遠的衣角。
付遠覺得不妥,卻看見她的貝齒緊緊咬著下唇,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阻止。
他面色鎮定。
顏濤也發覺不對勁。
把玻璃擋住,又站了這麼多保鏢,這個架勢,不是好兆頭。
“你們要做什麼?”
“宋小姐,你和顏姝結的怨,我和你私下可沒有仇怨!”
“九爺,我們素未逢面,你這是要做什麼?還搞這樣大的陣仗!”
“怎麼,現在這是做什麼?青幫洪門斧頭幫的人坐在這裡,是要心平氣和的喝茶麼?”
顏濤聲音緊繃,連連發問。
周時抬眸,冰冷的視線劃過他的臉:“你看我有心平氣和和你喝茶的意思?”
他摘下帽子。
沒有帽子的遮掩,他眼底的冰冷和譏諷更濃。
顏濤面色大變。
剛剛被人從隔壁包廂拖拽過來,他名貴的西裝已經皺了,很是狼狽。
“這是南城!”
顏濤被下了面子,臉色不好看,“周時,你就算是斧頭幫的幫主,你的地盤也在宛城,不在南城!”
他強自鎮定,告訴他現在的立場。
“威脅我?我在南城小住,督軍都不管我……”
他冷笑,“我在宛城活動太久,竟不知南城如今是洪門當家做主,還能越了督軍管南城的事了!”
他眼神微動,站在顏濤旁邊的鐘越身形也跟著一動,一拳打在顏濤的腹部。
顏濤沒反應過來,被打彎了腰。
鍾越力氣很大,巨痛從腹部擴散,他的喉嚨一片腥甜。
顏濤在外面,沒遭受過這樣的待遇。
他沒有實質權力,但享受尊貴,幾乎沒人敢在他面前說三道四,沒人敢惹他,這份尊貴能讓他在南城橫著走。
“你放肆!”他雙目通紅。
顏濤眼神兇狠,反手就要給鍾越一拳。
他本事不夠,幾招下來就被鍾越制服住。
他的手被反剪到背後,鍾越的膝蓋簡簡單單的落在他的背上,壓著他不讓他動。
很屈辱。
堂堂的洪門二公子,被人以這樣的姿勢摁倒在地。
“沒本事,就別耍狠。”
周時一字一頓,“我問,你答。”
宋徽宜微微坐直身體。
“第一個問題。我在梅蘭園被人刺殺,你是否清楚?”
顏濤撇頭沒做聲。
鍾越見他還硬著骨頭,膝蓋用力往下壓,扯著他的手往後翻。
顏濤的目光更紅了,咬著牙,幾乎是咬牙切齒:“不知道!”
“第二個問題。洪門和軍政府老二老三合作,是想從哪裡開刀?”
顏濤渾身一抖。
他目光直直射了過來。
通紅如血的眼睛,在兩人的對視下逐漸恢復清明。他發狂的心思也被壓了下來,顏濤終於明白周時的用意。
宋徽宜手指蜷起。
她故作不知:“九爺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