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
他笑起來:“大少帥,犬子衝撞了大少帥有錯在先。大少帥已然在街上教訓過了,何苦還要綁了犬子呢?”
宋徽宜心中驚歎。
劉市長不愧為市長。
他剛剛已經怒極,看向沈聿青那眼彷彿藏刀,喊他的那一聲也帶著重重的怒氣。
不過兩秒,或許是眨眼間,他就一派自如。
笑容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他的僵硬。
他心急,但更會審時度勢。
沈聿青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劉市長的話,我怎麼聽不懂?”他懶洋洋的往座椅一靠,翹起了二郎腿。
他把玩著手中的火柴盒,眼中閃爍著調皮的光芒,
“我一直在您這裡喝茶,您也一直在這陪同,兩三個時辰動都不曾動一下。眾目睽睽下,我就算有這個想法,也分身乏術不是?”
他不承認。
只是他的表情,已經給了劉市長答案。
劉市長沉了口氣,也不繞彎子:“大少帥,您人在這裡,身邊的譚副官並不在。”
“哦,譚紹遠啊。”
沈聿青托腮想了下,側頭問宋徽宜,“徽宜,我難得這樣悠閒,喝上幾盞茶都有些健忘了。”
“是啊,人一悠閒就容易犯糊塗。”宋徽宜意有所指。
“你可記得,我讓他幹什麼去了?”
宋徽宜笑:“劉淵開槍打了羅達安,你留軍醫在那治療。走的時候特意囑咐譚副官,等處理好傷口後親自送他們回去。”
“這樣。”
他恍然點頭,而後笑問劉市長,“劉市長,聽見了吧?”
劉市長不語。
他自然不信。
,!
“您要是不信,大可去問問羅家父女,我的人是否將他們好生送回去了。”
沈聿青又說,“劉淵喝了酒總是說胡話,指不定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喝酒時,得罪了什麼人也不一定。
總不能我今天剛巧帶徽宜來杭城玩,就賴我頭上吧?這些閒言碎語要是傳出去了,我豈不是和我三弟一樣,都要唱竇娥冤了?”
他玩味笑了起來。
“……”
他幾句話,將劉市長的路全部堵死了。
他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沈聿青身在戲中,卻擺上了看好戲的笑容。
顯而易見,就是他綁了劉淵。
只是他一直打著馬虎眼,他不會承認。
沈聿青今日來他這裡,一直坐在這裡同他耗時間,原來就是給他的人時間去綁了劉淵。
而他,能推得乾乾淨淨。
他人都在這裡坐著,怎麼能是他做的?
他身邊的宋徽宜,也同他一唱一和,兩人把這戲唱足了,還唱熱鬧了。
宋徽宜說:“我有點累了。”
“累了?”沈聿青聽了此話,立即收起了吊兒郎當的表情。
他站起身,“今日也叨擾劉市長許久了,我們就回去吧。”
宋徽宜也跟著起身。
“劉市長,我們先告辭了。”她笑道。
劉市長一口老血要吐出來。
他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唱了場戲,戲唱完了就急著要走了。
這怎麼能行?
:()美人在懷,少帥夜裡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