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宜點頭:“向督軍拜過年就叫你過來這裡,倒是忘記和你說了。”
“那是二弟你不懂事了!”
他看向沈如也,一本正經的教育他,“知道你未來嫂嫂來了,你這個做弟弟的理應過來我院子給嫂嫂拜年,怎麼還讓她親自來你院子?”
“你別這樣說。”
宋徽宜拽了拽沈聿青的衣袖,柔聲說,“我還沒有過門,他對我而言不是弟弟,而是二少帥,應是我講究禮節。”
“這不妥。”
他說,“你都叫我父親伯父了,他怎麼不是弟弟了?難不成他比父親面子還大?徽宜,你可不要慣著他!”
宋徽宜便不說話了,乖順的點頭。
沈如也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他喉嚨滾動一下,似乎是充了血,染了血腥味。
眼前兩個人一唱一和,倒打一耙,倒是把錯全歸咎在他身上了。
什麼髒水都往他身上潑!
只是眼下,他只得忍氣吞聲。
沈聿青在門口扯著嗓子喊,生怕別人聽不到,那場鬧劇估計已經傳到父親耳中。
要是兩人在他這裡拂袖而去,更是平添口舌。
“是我疏忽了。”沈如也說。
“不怪你。”宋徽宜見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頓覺好笑。
她頓覺好笑,面上卻努力憋笑,擺出一副貼心的模樣,“你身子不好,也情有可原,我不會計較。”
沈如也嗯了聲。
“二弟可有看報紙?”
沈聿青問他,“凌家軍派兵去皖城追殺周時,害得周時受了重傷昏迷不醒。我們有些好奇,這件事可有二弟的手筆?”
,!
沈如也殺沈林洋一事曝光,他勾結凌耀坤一事已不是秘密。
沈聿青早就知道,督軍也知道了。
這事不需要藏著掖著。
“我昨日上午才出來,大哥的人沒日沒夜守著我,有沒有動手大哥能不知道?”
沈如也笑,“我和凌耀坤合作是一回事,可他想殺誰能不能殺誰那也不是我說了算,不是嗎?”
“你是沒機會動手!”
沈聿青見他揣著明白裝糊塗,直接捅破了這一層窗戶紙,
“這裡就我們幾個,二弟也別跟我裝聾作啞了!凌耀坤是沈林洋一手培養出來的人,暗中倒戈向了你。可如今你瞧,你還沒有發號令他就自作主張!
你我都心知肚明,他並不是真正的凌家人,而是程老的兒子。你說他叛變過一次,又不聽從你的命令,有沒有可能有朝一日倒戈向了青幫?
——畢竟他骨子裡流的是程老的血,和青幫更像一家人。”
他這番話,沈如也面色未變。
他不為所動。
沈聿青的挑撥落了空。
他原本也不是奔著挑撥去的,這種話太過直白露骨,傻子都能聽明白。
沈如也淡然一笑。
他沒有回應這些話,只是四兩撥千斤道:“大哥說的這些我都聽不明白,非要我給個答案倒有些為難我了。”
沈聿青直白,他也毫不留情的戳穿。
只是面上,仍是掛著溫和笑容:“大哥和宋小姐眼巴巴的跑來說這件事,知情的以為你們關心我,不知情的……”
他停頓了一下,而後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
“還以為你們聯手周時故意演了這樣一齣戲,想挑撥離間呢?”
:()美人在懷,少帥夜裡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