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進去,反手將門關上。
他將身上的衣服脫下,好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進浴室洗澡。
他知道徐可昕會走。
她性子很敏感,儘管他沒有回應那天的話,之後也和往常一樣和她說話,她還是能感覺到他的不一樣。
周時看得出來。
她原本對著他沒那樣小心翼翼了。
這幾個月,她比他初認識她時,更加小心翼翼。
這份小心翼翼只是對他。
他不常在大都會,回來會問問孫經理她都做些什麼,孫經理說她變化很大。
她在皖城和他說了那些話,他知道不能再留她。
他只是無聊,想養個女人在身邊罷了。
情,他從未想過。
她跟了他,他自然會讓她後半生無憂。
他一直在計劃著給她謀個好出路。
只是想緩一緩,不想讓她以為自己是說了那些話被拋棄,而是自然而然的離別。
人的一生會遇到很多人,不是每個人都會一直在身邊。
自然離別,這很正常。
只是她的心思太過於細膩,她先一步離開。
周時想到中午他出門前,她炙熱的目光緊緊跟隨著他的背影。
他知道,沒有回頭。
“她年紀小,一時把有了寄託的仰慕當成了喜歡。”
周時想,“她早離開我也好,人不在身邊,這種仰慕會散的快。以後認識其他男人,就會明白真正的喜歡是什麼。”
他洗過澡,換了身衣服。
他坐在軟椅上穿鞋子,餘光瞥到床頭櫃上的一個粉色封皮的小本子。
他眼神一頓。
穿好鞋子,他起身走到床邊。
,!
這個小本子,她經常抱著,盤著腿窩在沙發裡寫寫畫畫。
他問過她,她只是笑著搖頭,藏著掖著不讓他看。
一直很寶貝的小本子,如今留在了這裡。
周時將小本子拿了起來。
翻開第一頁,他微微失神,目光幽深而又綿長。
是一張照片。
周時還記得這張照片。
南城初雪,沈聿青摟著宋徽宜要孫經理幫忙拍照,她扯著他的袖子說,也想和他拍一張。
徐可昕當時說,若是哪天她離開了,也能把照片留在身邊。
她離開了,照片沒有帶走。
再往後翻,沒有多少有營養的東西。
幾乎密密麻麻的寫滿了他的名字。
周時,九爺。九爺,周時。
字跡並不是很好看,由歪歪扭扭變成了工工整整。
周時隨意的翻了一下。
翻到最後,他看著上面兩行字,久久沒有移動目光。
周時:
你是皓月之明,我是螢火之光。
可望不可求,望而求不來。
周時的心產生了一些動搖。
不是對她感情的動搖,而是對自己曾經篤定的認知產生了疑慮。
他以為的仰慕,也許不僅僅是仰慕。
只是片刻,他就收回了目光,合上小本子放在了床頭櫃上。
他下樓回了包廂。
沈聿青見他進來,瞄了眼腕間的手錶。
他端詳著周時的神色,笑道:“等了可不止兩盞茶的功夫,小丫頭跑了,要不要我告訴你她去哪了?”
千羽已經回來了。
“不用,她去了戲班班主那裡。”周時說。
宋徽宜微微訝異。
千羽回來,也是說她去了戲班子班主的小宅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