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出國了,這麼多年的經營轟然倒塌,直接斬斷了他所有的線!
就算南京那些人現在偏向另一頭,他手上還有其他的勢力,他還有機會拉攏其他的人、其他的勢力。
要是出國,全都成了無用功!
他可不想!
“難怪凌耀坤敢跟我磨豆腐!”
沈如也磨牙嚯嚯,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他恨恨的說,“他知道我傷好就要被督軍送走。我被剝奪所有的勢力,對他沒了任何威脅,就想拖延時間,不再節外生枝,好穩坐凌大帥的位置!”
“好,好啊!”他連說了幾聲好。
沈如也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這抹笑容,將他的面目扭曲,在他蒼白的臉上顯得尤為可怖。
他笑,聲音卻是從齒縫擠出來的,“既然你有逆反的心思,那我也留不得你了……”
夏忠看著沈如也癲狂的模樣,也有些後怕。
二少帥這麼多年都如此冷靜,避其鋒芒,沒想到才和大少帥交戰兩次,就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
二少帥被大少帥逼急了。
夏忠自知作為二少帥身邊的人,早已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二少帥的生死和他的生死緊密相連。
他小聲提醒:“少帥,既然我們知道了,敲打他就可以了。”
沈如也看了他一眼。
夏忠硬著頭皮繼續說,“三少帥留下來的關係,如今損掉一大半。若是再不留他,我們又少了一分勢力。”
他們的人,已經減了大半。
再要把北邊那條線斷了,到時候更無法支撐他了。
大少帥自身本事強大,又和青幫三小姐訂婚,更是多了一層助力。
他們現在,已經遠遠夠不上了。
這個提醒,沈如也沒有聽進去。
“督軍將我送出國,你以為就是一年半載?”沈如也嗤笑了聲。
他們打的什麼算盤,他心中清清楚楚。
夏忠說:“督軍心疼二少帥,不會嚴懲。”
“不會嚴懲?那日在院子裡,沈聿青當著督軍的面開槍,他照樣轉身走了!”
沈如也說,“沈聿青會輕而易舉放過我?他要督軍做的決定,至少這幾年我都無法再踏入華夏!”
“督軍在南方手眼通天,您轉一圈再去北方他無從知曉。”
夏忠不解,“凌耀坤在北地,可以隱瞞您的行蹤,留下他不更有利於您的大計嗎?”
“你以為沈聿青和宋徽宜為什麼要把這個訊息傳到凌耀坤耳中?”
“……為了堵您的路?”
夏忠沉思許久,這才恍然,“凌耀坤對少帥生了異心,就算少帥敲打他,北方也不是督軍能夠到的地方,少帥也無法安心留在他那裡。”
沈如也點頭。
這一招果然陰損。
他們提前料想到,斷了他後面的路。
這是不想給他一點機會。
“置之死地而後生……”沈如也突然說。
“什麼?”
“等不了了!他們想讓我入絕境,那我定要置之死地而後生!”
沈如也眯起雙眼,寒光一閃而過,“想要送我走?好啊,我偏要讓他們親自求督軍讓我留下!”
他心中有了計策。
背水一戰,這一次,他一定要成功!
沈如也不能出去,吩咐夏忠去辦事。
宋公館。
已經入秋,一年迴圈反覆,又到了落葉紛飛的日子。
宋沛文移栽了桂花樹在後院。
這個時節,桂花的香甜氣味瀰漫在整個院子裡,像是秋日甜膩的糖果,又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