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原本就不是別人的附加物。”江太太說。

宋徽宜很是贊同。

她將從杭城帶回來的禮物給了江太太：“我來的太早，瑤瑤和班班想必還沒起床，還請您轉交給他們。”

“可不是？”江太太謝過她，打趣道，“一入冬，他們不到日上三竿是起不來的。”

宋徽宜也笑。

她沒坐多久就離開了。

她回了宋公館。

才進大廳，就聽傭人說他們都在餐廳吃早餐。

難得父兄們這個時候都在家。

她進了餐廳。

“囡囡回來了。”宋沛文先看到她。

他問，“吃早飯了嗎？”

“吃了。”宋徽宜坐下，“看爹爹和哥哥弟弟吃得這樣香，我都又有些餓了，不妨再吃上一些。”

張管事新拿了一副碗筷，又端了一杯牛乳給她。

“女大不中留啊，早飯都在別人家吃了，現在比我和大哥還要不著家了！”宋鶴平笑著說。

“二哥可別取笑我。”宋徽宜忍俊不禁。

她說，“那是你和大哥不願意結婚生子，不然哪裡輪到我當了先？”

“沈聿青收心了，如今南城最大的浪蕩子就數大哥和二哥了。”

宋月成得意洋洋，“咱們宋家就我一個最單純！”

宋名立面色不改：“我潔身自好，別和我沾邊。”

“說還是大哥敢說，臉都不帶紅的。”宋月成鼓著腮幫子，衝他豎了個大拇指。

宋徽宜笑起來。

宋沛文問她：“今天不會出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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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去了。”

她吃了口油餅，細嚼慢嚥下才繼續說，“沈聿青天未亮就出門了。馬上年關了，他跟著督軍去城郊練兵，應是年前才會回來。”

宋沛文嗯了一聲。

她又說，“也不知道沈林洋和沈如也，會不會走那幾處防線？”

“沈聿青會拿捏人的心思。”宋名立沉聲說，“他這樣說了，他們肯定會走他設定的那條路。”

“顏海呢？”

“在後院。”

說到顏海，宋鶴平忍不住誇了句，“他確實是個聰明人。前天和他說起一些散亂的小幫派管理問題，他給我出了個主意，甚是好用。”

原本等他傷勢好了就要送走，後來想了一下，還是趁著沈如也和沈林洋動手的當天，趁亂將他送走。

那天所有人都很忙，不會引人注意。

顏海住進宋公館七日後，他們便動身去了廣城。

那處宅子的機關設計巧妙。

有青幫和沈聿青身邊的機關巧匠，加上顏海的幫助，他們還是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才將機關破解。

青幫拿到了顏櫟收集的證據。

他住在宋公館，一開始不太受待見。

不受待見並不是給他難堪，而是除了宋徽宜，其他人都不怎麼搭理他。

他知道，呆在屋內也不怎麼出門。

青幫和洪門的恩怨已久，這很正常。

後來去了廣城，不得不接觸後，他們對他有了改觀。

顏海確實和洪門的其他人不一樣。

從廣城回來，他們閒來無事就會和顏海聊聊天，也會讓他過來主樓吃飯。

“可惜是洪門人，相見恨晚也留不下。”宋名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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