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溫暖,帶著沈聿青獨有的力量,一下子安撫住了她。
他說:“做得好,徽宜!”
他聽出她語氣中的沉重。
在她看來,姚安倩手無縛雞之力,不過是個被人利用的普通女人。
要說她可悲,她又害了她。
這份心思是真切存在的。
宋徽宜心中矛盾,總覺得她罪不至死。
她殺了姚安倩,總覺得自己做人太過冷漠。
只是讓她帶著她走,她實在無法信任她。
留下她又擔心是個隱患,兩相權宜下,她選擇了結她的性命。
“她有選擇,沒人拿刀架在她脖子上讓她害你!”
她害了宋徽宜,她就有錯。
沈聿青在這一點上不會分析那麼多。
她做什麼事,他都不會覺得她有錯。
他又說,“她活著,落在我的手上更會生不如死!徽宜,你做了件善事。”
上次開槍傷了她的人,還在牢獄裡受著折磨。
“我們兩個都好冷漠。”宋徽宜說。
他們只做對自己有益的事。
旁人擋了道,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清除。
唐宋坐在前面,聽到他們說話。
他回頭,憨憨的笑:“宋小姐並不冷漠!你要是不帶上我,可以順利逃走,是我這個拖油瓶連累了你!”
“沒有的事。”她笑。
“這樣說了,還能有錯?”
沈聿青捧著她的臉,一本正經的左右看,“讓我看看哪裡冷漠?我怎麼只瞧見徽宜熱情如火?”
她撥開他的手,難得有些羞赧。
“你牙尖嘴利,好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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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醫清理了傷口。
傷口並不嚴重,只是拖久了沒有處理,顯得有些可怖。
有三處尖銳的刺傷。
沈聿青還是心疼不已。
軍醫給她清理完傷口,他才沾溼了帕子,一點點把她手上的血擦淨。
他們先將唐宋送回了家。
白鳳儀一直在前院待著。
唐宋追過去,她憂心不已,晚飯都吃不下。
特別是收到點心鋪送來的點心,她那顆心更是堵得慌,一直在前院來回走動,等著唐宋回來。
直到看到他完好無損的回來,才放了心。
她還沒哭,唐宋先哭了。
他從車上下來,看見她的身影,咧嘴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他撲進自己妻子的懷裡,眼淚鼻涕嘩嘩直流,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他又恢復了那個膽小的樣子。
他們沒有久留,回了聞喜路的洋房。
沈聿青說:“督軍想讓我們兄友弟恭,至少不要自相殘殺。沈如也持刀向內,不知悔改,督軍的心思大概要落空了。”
宋徽宜也覺得沈如也有些瘋魔。
他殺了一個兄弟,還要殺另一個兄弟。
督軍正值壯年,他卻開始覬覦那個位子,迫不及待的想要除了兩個兄弟,穩居高位。
他的野心毒辣。
沈聿青也有野心,他的野心卻從來不在江南這一片,而是家國大義。
他從未想過取而代之,只想華夏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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