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成不信。
他將他的心虛看在眼裡。
這麼大一個跑馬場,怎麼可能沒有密道?
進出跑馬場就兩個門,若是沒有密道,那群人怎麼可能直接將人帶往林子?
豈不是自尋死路!
他冷哼一聲,將老闆甩在地上。
老闆摔了個狗吃屎。
他哎喲了一聲,肥胖的身體像蛆一樣在地上滾動,好一會兒才艱難的爬了起來。
齜牙咧嘴時還不忘諂媚:“這……宋四少,是出什麼事了?”
來彙報的人,只說有人在廁所門口打架鬧事。
怎麼還牽連上了青幫四少爺?
來這裡玩的人大多非富即貴,怎麼就惹上了這樣一個祖宗?
“我姐姐丟了!”宋月成咬牙切齒,眼睛幾乎要噴出火。
他壓低聲音,在他耳邊磨牙嚯嚯,“你不說,老子今天把你跑馬場翻個底朝天!以後有我青幫在的地方,就沒有你能做的生意!
你好生揣著你項上人頭,老子姐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這條小命也不用留著!”
老闆一聽,慌了。
青幫三小姐丟了?!
他面色大駭,顧不上身上沾上的泥土,立即說:“宋四少借一步說話!”
跑馬場是他的,這裡有什麼他門兒清。
密道本是他私人地盤。
這裡不能輕易被外人所知曉,他不會對外人說起。
只是現在涉及青幫三小姐的事情,他萬萬不敢疏忽。
他一個商人,只是為了賺錢,又不是要命,哪裡敢跟黑白通吃的青幫去較量?
他犯不著得罪青幫!
更何況,青幫和軍政府聯姻人盡皆知,青幫三小姐和軍政府大少帥的訂婚書都傳得沸沸揚揚了,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宋月成見他識相,冷哼一聲,隨他往林子的方向走。
一直到身邊沒有圍觀的人,他才說:
“林子後面是有一個密道,可那裡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就算是綁了三小姐,也不會往那裡去啊!”
宋月成說:“帶我過去!”
老闆哎了一聲,忙不迭的點頭。
三人穿過林子,跟著老闆來到一個暗道口。
“這個暗道我自己都沒用過,他們不可能從這裡走。”跑馬場老闆走在前面,殷勤道。
“廢話少說,開門。”
“是是是!”
老闆訕笑著,手剛要碰上機關的銅獅子頭,卻被宋月成喊住了。
宋月成按下他的手:“等等。”
老闆面色閃過一絲尷尬和遲疑:“怎麼了?”
宋月成不語,慧眼如炬,觀察著龍頭。
很快,他抬起手,斜斜的用手比了個抓握的動作。
“有人使用過這個機關!”
他冷光直射在老闆的臉上,
“你不是說這裡只有你一個人知道?這裡許久沒有人使用,這個銅獅子頭上面怎麼會有掌印?”
“我……我也不知啊!”
老闆一拍大腿,也是一頭霧水,連連叫喊著委屈。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說,“這兒幾年前原是個廢棄的跑馬場,是我從別人那兒盤下來的!這個密道一開始就有,許是原主人透露了出去!”
宋月成掃了他一眼。
他年紀小,不代表他閱歷少。
這個老闆,一看嘴巴里就沒有多少實話。
他這一路上,表面看著畏懼他,實則說出來的東西真假摻半,不到危急關頭是什麼也不吐露的。
他也沒心思教訓這個老闆,心中還擔心著宋徽宜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