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宜在他腰後掐了把:“你不要打岔!”
“他和你一樣大!”沈聿青不滿道。
“……”
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嗎?
宋徽宜簡直不想搭理他。
他已經看到沈如也的結局,這次回來純屬湊個熱鬧,他沒有半句正經話。
沒有正經事,他嚴肅不起來。
宋名立和程讓說:“你和沈如也說,五日後你會將徽宜綁來。你和他提要求,你把徽宜交給他,他交出你母親。”
“他不會同意。”
“他會同意。”
程讓詫異。
宋名立說:“他背水一戰,只此一遭,布不了太多的局。
他心中清楚,這次成功,你就是最大的幫兇。你沒有退路,只能聽命於他,就算你母親在你身邊又何妨?
失敗了,他有退路,拍拍屁股出國逍遙快活。你這枚棋子就是棄子,他沒機會用到,你母親自然對他沒用了。”
只要沈如也確定宋徽宜會落到他的手上,他會爽快的交出人。
宋名立的考量,程讓也想到了。
只是——
“你們確定要讓宋徽宜落到他手上?”
這點程讓從未想過。
宋徽宜被所有人寵著,他不相信他們會讓她親涉險境。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宋徽宜自信而笑,“沈如也吃癟這麼多次,讓他‘成功’一次又何妨?你就這樣做,如何撇清他的疑慮,你知道怎麼說。”
他們有自己的佈局。
不過,他們也不是完全信任程讓,沒有和他說旁的。
程讓也沒有追問。
他的目的只有一個,能達到目的,別的和他沒有關係。
話到這裡就打止。
宋沛文起身:“你父親生前留下很多東西,我都收在一個房間裡,你是否要看看?”
程讓猶豫了一下。
他對這個父親很陌生。
一代梟雄的隕落,就有新一代梟雄出來,人人記新不記舊。
程讓到八歲,才知道自己父親是誰。
他悄悄打聽過。
距離程老離開已有近九年,不再有人提起他,更別提有人還記得他。
他知道,青幫的宋先生是程老的義子。
當時世道很亂,宋沛文自顧不暇,並不風光。
這幾年風向變了。
新一代梟雄,大家說起都會提到青幫的宋先生,他面相斯文,殺人卻不手軟。涉足軍政商三界,勢力龐大。
道上再無程老的名字。
半晌,他點了點頭。
這麼多年,從一個孩童成長為一個男人,說不想念父親是假的。
他也想看看,自己的父親。
程讓跟著宋沛文上樓。
周時和沈聿青閒聊:“我過來時,身後跟了幾個小尾巴,用了你上次給我的手榴彈。”
“怎麼樣?好用嗎?”沈聿青笑。
“差點把我也炸了。”
周時冷冷睨了他一眼,“以前還有兩秒緩衝,你這玩意撞上東西就炸,你想要我死不用拐著彎子。”
當時他一派鎮定,實則也有些膽怯。
沈聿青哈哈大笑。
他絲毫不覺得尷尬,甚至理直氣壯:“對於你來說,有沒有這兩秒有什麼區別?”
“沒區別?”周時冷眼看他,“再晚一秒,我就被爆炸撕成碎肉了。”
車子被爆炸餘震,差點失控。
他甚至能感覺到後背的灼熱。
他說,“你出去看看我那臺車子,屁股成了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