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宜笑:“是吧?白白便宜了沈聿青!”
“他佔的便宜可不少!”
宋月成剛激動起,想到什麼又不太情願的壓下了嗓門,“不過這次便宜,確實不是我們能佔的。”
“難得聽月成向著沈聿青說話。”
宋徽宜略微驚訝了一下,而後好奇笑問他,“你怎麼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總歸要當他的小舅子了!”
“你也跟著胡說了,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她說,“又沒有提親又沒定親,我和他結婚還遠著呢。”
宋月成嬉笑了下。
這頓早餐吃得其樂融融。
吃過飯後,宋沛文帶著幾個兒子出門了,宋徽宜回房休息。
父兄們都很忙,她一個人反倒無所事事了。
一直到中午,張管事上樓敲門,說沈聿青打電話來。
他告訴她一個訊息。
“真的?這訊息可準確?”宋徽宜錯愕。
“我的訊息從沒錯過!”沈聿青在電話那頭笑得爽朗,“徽宜,我們隔岸觀火就可以!”
宋徽宜握緊話筒,輕聲問他:“你不準備提醒嗎?”
電話那頭靜了一下。
半晌,那邊才有聲音。
“徽宜,我這輩子沒有你家那樣的兄友弟恭的情誼了。”
他說,“我提醒了,沒人會念著我的好。我想不動聲色的處理一個人很容易,但我沒做,沒人意識到我這幾年忍耐過。”
宋徽宜嗯了聲。
他話說的果決,她卻能聽到他心中的遺憾。
沈聿青不是無動於衷。
從六年前那場刺殺開始,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們的小動作。
他殺伐果斷,對自己的兄弟是多有忍耐。
宋徽宜想到,沈林洋試探他們的關係,沈如也勾結凌耀坤,他們一直都在行動和進攻,沒有留過情。
她沒再說什麼:“那你好好在城郊練兵。”
掛電話前,她又說,“我的兄弟以後也是你的兄弟,你還有機會享受這份情誼。”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而後發出低低的笑聲。
他說好。
沈林洋這幾日很不爽。
想到督軍帶著沈聿青去城郊練兵,卻沒有他的份,他恨得牙癢癢。
不過想到今日要成的事,他還是興奮不已。
督軍和沈聿青不在,更好辦事!
將凌耀坤的人送進來,奪了青幫的地盤,再將凌耀坤的身份公之於眾,坐實他的身份。
宋沛文想要還手,也是眾矢之的。
而凌耀坤是他的傀儡,他才是掌控一切的人!
再加上北地軍閥勢力,他這些年又結交了那麼多的人脈,到時候沈聿青只能是甕中之鱉,他的槍下魂。
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沈林洋興高采烈的去了沈如也的院子。
院子安靜,房門仍然緊閉,沈如也還沒起床。
還未進門,就聽見裡面傳來陣陣咳嗽聲。
他問守在門口的侍衛:“二哥這是怎麼了?”
“回三少帥,夜裡二少帥染了風寒,一整晚都咳嗽不止。”侍衛說。
“昨日不是還好好的,怎麼會這樣?”
沈林洋一聽他染了風寒頓時擔憂不已,他關心問,“可叫了軍醫?”
侍衛頷首:“軍醫夜裡來了,也開了藥煎煮喝下了。只是這藥吃了也不見好轉,還越來越嚴重了。”
沈林洋鼻子輕嗅,確實聞到了中藥味。
“外面什麼動靜?是三弟來了嗎?”房內傳來沈如也虛弱的聲音。
“二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