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沈如也爆出一句粗口。
他叉著腰,簡直怒不可遏,抬腳將旁邊僅剩的一盆完好的花盆踢碎。
他簡直氣急,雙目都在噴火,手指握緊時咯咯作響,“區區一架飛機就收買了督軍!特意警告是怕我害他的大兒子?他背後的小動作還少嗎?”
親信夏忠在旁邊沒有說話。
他也覺得二少帥有些氣昏頭了。
這可不是區區一架飛機了。
飛機是個稀奇寶貝,有價無市,他們都沒見過飛機。
而沈聿青手上有飛機,隨隨便便能給督軍一架,這個份量就已經越過了二少帥。
南京都沒有的東西,他們先有了。
沈如也氣得渾身發麻,看什麼都不爽,一巴掌又拍在軍官頭頂上。
“還不快滾?”他吼。
軍官退下去了。
半晌,夏忠才開口。
“少帥別急。要說警告,大少帥也被警告了。”
夏忠說,“那日高參謀不是和您說了,督軍知道大少帥心狠手辣,特意和大少帥交代,不能要你的性命。”
他說,“你和大少帥都是督軍的兒子,身份一樣尊貴,他沒有偏心任何人。”
這話並沒有讓沈如也舒坦。
督軍沒有偏向誰,只在於他們都是他的兒子。要談及日後家業給誰,督軍心中的這桿秤就不再平衡。
他做事受阻,看到沈聿青一切順遂,還攻下了寧城,他心中憤憤不平。
原本這一切都應該是他的!
他更有了除掉沈聿青的心思。
,!
只是眼下審時度勢,他確實不能動沈聿青分毫,只能暫時蟄伏,以靜制動。
他們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實則他手上還有籌碼。
沈如也能蟄伏六年,耐心很足。
這樣一想,他心情舒暢了些。
這麼多年兄友弟恭都裝來了,再多裝裝又何妨?
沈如也想定,才問夏忠:“他在做什麼?”
“才從南京辦完事回來。”夏忠說,“少帥可是有吩咐?”
“讓他最近在南城不要離開。”
沈如也想了想,又說,“督軍既然想要我和大哥手足情深,那就暫時遂了督軍的願。
南京那些人給我盯緊了,我倒是想知道他們找了誰在壞我的好事!還有,盯緊宋徽宜,她可是沈聿青的心頭肉!”
夏忠遲疑:“少帥,她身邊的幾個暗衛身手了得,我們的人靠近一點就會被發現。”
他們之前有派人去盯著宋徽宜。
只是,前去的人回來報告,說宋徽宜身邊的幾個暗衛訓練有素,他們輕易靠近不得,只能遠遠跟著。
離遠點不會暴露,但很容易跟丟。
靠近點會被發現,又對少帥不利。
“我們手上的人還比不上青幫培養的暗衛?都是幹什麼吃的?”沈如也不悅。
夏忠說:“不是青幫的暗衛,是大少帥身邊的。”
“沈聿青身邊的?”
他聞言有些詫異,“宋徽宜身邊這批暗衛不是很早就在身邊了嗎?”
夏忠頷首:“是,之前周時在梅蘭園被刺殺,她吹哨叫了這批暗衛。”
他們的人在暗處,將這些看得一清二楚。
沈如也思索,轉而又明瞭的冷笑,“好啊,他們果然早就勾搭在一起了!不然宋沛文這老狐狸怎麼會安心讓沈聿青的人跟著自己女兒,還讓暗衛進出宋公館?”
宋沛文可不會輕易相信沈聿青。
兩個人都是狐狸。
沈如也知道沈聿青的本事。
就算再不願意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