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宜正在檢查地上男人身上的武器,餘光瞥到男人的動作。
她飛快起身,一個旋身抬腳踢在他的手腕上,踢掉了他手中的槍。
槍滑落在地。
男人手上沒了武器,只得死死抓著勒住自己的布條。
他被勒得喘不過氣,臉色漲青。
手往後摸,指甲在唐宋的手臂上劃出血痕。
唐宋死死不放。
他沒什麼優點,勝在聽話。
宋徽宜拿飛鏢,用同樣的方式,割斷了男人的喉嚨。
手上的力道一鬆,唐宋跌坐在地上。
他面色慘白,看著倒地的男人,嚇得不成樣,胸膛上下劇烈起伏。
宋徽宜迅速將男人拖了進來,將木門關上。
她找到槍,將其中一把給了唐宋。
第一次殺人,唐宋還有些驚魂未定。
見了槍,更是猛烈擺手:“我、我用刀吧宋小姐。槍,槍……我實在是不敢碰。”
“好。”
她沒有勉強他。
說實話,她一開始擔心過唐宋會給她添麻煩。
她感恩唐宋一路跟過來。
他心思純厚,這是他的仗義。
這份心意難能可貴,就算他添再多的麻煩,她定然不會丟下他。
上次在大都會,他怕槍怕的哆嗦。
一個大男人,躲在白鳳儀的懷裡瑟瑟發抖。
在這之前,她腦子裡已經想了好幾種突發情況。
好在,唐宋關鍵時刻也沒有掉鏈子。
他笨拙,也努力了。
宋徽宜將槍握在手中,才拉開了木門。
離開之前,她將飛鏢扔在地上。
程讓對她沒有敵意。
他還是程老的兒子,既是離開酒坊給她機會,她也留下飛鏢,幫他減少沈如也的猜疑。
門外一片安靜。
宋徽宜出手很快,屋內打鬥的聲音很小,沒有驚動其他人。
這裡應是酒坊的後院。
唐宋握著刀惴惴不安的躲在宋徽宜的身後。
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後院沒有燈,所有東西都掩在一片黑暗當中。
“走快點。”宋徽宜低聲說。
兩人貓著身子,步步小心謹慎。
剛走出沒幾步,旁邊的門突然被人開啟,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從裡面出來。
宋徽宜心一驚。
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她蹲下身,發現唐宋還呆站著,連忙將他拽了下來。
他們躲在酒缸後面。
與此同時,男人犀利的目光剛好掃向這一處。
好在她眼疾手快,男人沒有察覺異樣。
這裡是酒坊,最不缺的就是大缸,給他們提供了很好的掩體。
“這兩人幹嘛去了,怎麼還沒回來?”男人罵罵咧咧的喊著。
他走去關著他們的屋子。
一推開木門,卻發現地上躺著三個死人。
關著的另外兩人,已經消失不見。
“操!人呢!”男人焦急大喊,“來人!快來人,他們跑了!”
屋裡一下竄出十幾個人。
這麼多人!
他們跑出幾步男人就出來了,這些人的屋子就在旁邊,只要往這邊靠近就能發現他們。
這種帶院子的酒坊,都有前後門。
他們沒法從後院出去,如今逃出酒坊只有一條路。
男人們抄上傢伙,四處搜尋,已經朝他們方向來。
宋徽宜用力握拳。
眼下迫在眉睫,她一咬牙,半直起身冒頭先開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