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程讓找上夏忠。
夏忠警惕的環繞四周,空無一人才放心坐下。
他腳不斷地點地,很是不耐煩:“什麼事?不是說了最近特殊時期,沒事不要見面嗎?”
程讓說:“二少帥讓我辦的事我安排好了,下午可以將人交到二少帥手中。”
右腳一停。
夏忠收起不耐煩的神色,眼底劃過一絲狐疑。
他蹙眉問他:“你確定?”
他問出口,全程緊盯程讓的眸子,想要從中看出一絲不自然。
眸子的主人不慌不忙。
“二少帥要我來做這件事,不就是確定我能辦到?”
程讓保持站立狀態,視線隨意的在他身上轉了圈,“不過我有個要求。”
“你還敢提要求?”
“為什麼不敢?我做了事,要好處不應該?”
夏忠沒好氣問:“什麼要求?”
“我的要求很簡單。”程讓說,“我把宋徽宜給二少帥,二少帥把我母親還給我。”
“你這是妄想!”夏忠面色一變,厲聲呵斥。
“是不是妄想,需你親自問過二少帥才知道。我們都是為二少帥做事的人,還由得著你來問我?”
程讓的反問,夏忠冷靜了些。
少帥還需要程讓替他辦事,現在不能惹惱他,等事情結束後再處理程讓也不遲。
這件事,只有程讓能做。
夏忠想定,放柔了語氣:“你怎麼抓她?”
“我有我的辦法。不過這件事我一人辦不成,需要有人接應我。”
程讓說,“我在這裡等你。你先回去問過二少帥,如果他同意,我再告訴你接下來的行動。”
他語氣有些傲慢。
不是在談條件,而是在提條件。
夏忠抬頭,這才注意到兩人一站一坐。
這本沒什麼。
只是程讓斜眼向下,一副居高臨下俯視他的姿態,讓人不爽。
夏忠終是忍不住。
他倏然起身,座椅翻倒在地,他抬手扯掉程讓臉上的面具。
他用力扔在地上。
夏忠抬腳,踩在面具上,反覆碾壓。
他的腳沒有挪動,惡狠狠逼近他,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你別忘了,你能站在南城這片土地上,都是少帥給你的身份!”
程讓掃了眼,波瀾不驚。
他說:“那你也別忘了,是我當初向他獻計,二少帥才擁有北地的資源,還能利用資源殺了三少帥。”
“你什麼意思?”
程讓雙眼微眯,逼近夏忠一步。
兩人近在咫尺,平添了許多威懾力。
程讓沉聲道:“什麼意思?我能站在這裡,是我自己掙回來的!”
他不怕夏忠。
夏忠是沈如也親信,最信任之人,但他不能代表沈如也,最終的決策仍在沈如也手上。
他再視夏忠為心腹,也不會為了他的喜怒哀樂,去破壞、打亂自己的計劃。
沈如也現在,只想反敗為勝。
綁了宋徽宜,威脅沈聿青,留在南城——
這些才是沈如也首要之事。
夏忠被他嗆到說不出話。
他定了定神,才說:“你母親在少帥手中,生死也在少帥手中。少帥想殺,下一秒她就會死!”
程讓冷笑:“她死了,我沒了牽掛,憑什麼替二少帥辦事?”
“……”
夏忠到底沒再發作。
他沉著臉離開。
回到院子,他將程讓的條件告訴沈如也。
“……少帥,這小子翅膀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