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整得有些無語。
沈聿青自顧自的說:“我以為你一腔正義,劫富濟貧,定然兩袖清風!沒想到你這個流氓還是搞了這麼多的錢!”
他沒有正經時候。
沈聿青這人是豺狼虎豹,就算是交朋友,他也要把對方摸得清清楚楚。
周時有多少身家,他能摸個大概。
說這些話,無非是為了他這張嘴的痛快,冷嘲熱諷一番。
周時掃了他一眼:“誰比誰流氓?”
“名聲不一樣!”
沈聿青笑著拍了拍周時的肩膀,擠眉弄眼的調侃道,“深藏功與名啊,九爺。”
周時拍開他的手:“去。”
沈聿青這才正色了點,說起了正經話:“我剛有點門路就被你聞著味來了!再等等,年底差不多了。”
又問,“你要飛機做什麼?”
“燒著玩。”
周時上下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哪日暗殺了你,坐飛機也逃的快不是?”
沈聿青想一腳把他踹回南城。
要什麼飛機?他踹一腳就夠了!
沈聿青送青幫飛機一事,督軍也知道了。
他一向有主見,督軍心疼,卻不會插手他的事。
督軍說:“飛機這玩意,太費油了。國內還沒有自己的油田,都要從國外進口,價格昂貴不說,還短缺的很。”
宋沛文說:“買辦經營這些,油料都用外國輪船運來,會停到青幫的碼頭再分裝。督軍開口,這價格會低上許多。”
“價格低了,也不是輕易能承受起的。”督軍說。
他手上有飛機,就有買辦找上門。
能和督軍做生意,這是商人夢寐以求的事。
督軍不是沒有錢燒油,而是他的錢都是從稅收中取得,他若是鋪張浪費了,百姓的稅收就要增加了。
他不願如此。
貪圖自己的享樂,壓榨了他管轄內的百姓。
青幫不一樣,青幫原本就是生意人。
沈聿青更不用說,這小子全靠搶,天南海北的搶!
督軍心中長嘆一口氣——
到頭來,只有他一個人在這心疼油錢!
“督軍需要油,我可以提供。”
宋沛文說,“剛好我們也懶得多修一個飛機場。徽宜和聿青結婚,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以後就用您的飛機場了。”
這話說得很是圓滑。
若讓督軍沒名義的拿青幫給的油,他肯定會拒絕,這點事用不上勞煩親家。
宋沛文先說一家人不見外,又說用督軍的飛機場,就讓督軍無法拒絕了。
飛機場那麼大,閒著也是閒著。
督軍大喜,爽快應下了。
總歸飛機是兒子送出去的,老子多佔點便宜,也沒什麼。
王太太笑著說:“我們王家雖說主做軍火生意,這油料生意也做的。話都說到這裡了,督軍和宋先生的生意,總得照拂照拂我們王家吧?”
宋徽宜笑起來。
她說:“這話我替爹爹和岳父答了,這些生意都是王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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