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她嗔了他一眼。
他語氣這樣隨意,她一聽,就知道果然是他隨口扯的胡話。
“也差不多。”
他說,“夜裡我起夜,你被我吵醒了,迷迷糊糊問我在做什麼。我順嘴問了你明天想吃什麼,你說想吃餃子。”
他這樣一說,她倒是想起來,對這件事有了點印象。
她記得沈聿青半夜是去了趟廁所,她當時人醒了卻腦子沒清醒,說了些什麼全然沒了印象。
沒再糾結這件事,轉頭問顏海:“這兩日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日子難得這樣清閒。”
顏海頷首,“再過些時日,又要忙起來了。在南方呆了二十幾年,也不知道習不習慣北方的飲食氣候?”
“這有什麼不習慣的?”
沈聿青不以為意笑道,“吃上三個月,哪裡的都能習慣!小心謹慎點把你這條命揣著,沒幾年就能回南方了!”
顏海聽他不著調的話,失笑:“我怎麼覺得我是去送死的?”
沈聿青又是哈哈大笑。
“明日要去宋公館,我還有些緊張。”
顏海說,“顏濤之前去過一趟宋公館,被你大哥攔在門外,冷嘲熱諷一番。青幫和洪門恩怨已久,進去了就是待宰的羔羊。”
青幫和洪門盤桓南城數十載,手上的人命就有千千萬。
他和他們打過許多交道,沒有多少愉快可言。
倒不是有芥蒂,他知道幫會之間都是如此,只是見面確實有些顧慮。
“幫會之間就是如此,你不搶地盤地盤就要落到對方手裡,大家手上都沾過人命,只是當初站在對立面罷了。”
宋徽宜也理解。
要說全然沒有芥蒂是不可能的。
父兄也算是欣賞顏海這個人,可若要父兄將顏海放在青幫,他們定然會有許多顧慮,不敢重用他。
她寬慰他,“如今我們同心,目的一致。英雄不問出處,就算以前有些恩怨,如今也煙消雲散不值一提了。”
“離開南城之前,我會送你們青幫一樣東西。”顏海說。
宋徽宜詫異:“什麼東西?”
她不明所以的看向沈聿青,卻聽他優哉遊哉的開了口:
“洪門都沒了。如今樹倒猢猻散,底下的人全跑了,名下的碼頭生意也全都歸軍政府所有,你還有拿得出來的東西?”
“若是你沒搶兵工廠,它現在就是我的。”顏海淡淡說。
有些東西,只有顏家的幾個孩子和顏櫟的心腹知道。
顏家只有他還活著,而顏櫟的幾個心腹,已經被沈聿青提前解決掉了。
那些東西,就在顏海的手裡。
“你們洪門藏得還挺深!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沈聿青饒有興趣,甚至好奇的搓了搓手,“是什麼東西?也讓我長長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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