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橘與莉莉姆,甚至是已經神智不清的男人,聽到遙夜的話,也不由得叫了出來。
「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剛剛不是說過了嗎?他的母親也死了,為了一隻鐲子就撒這種謊,我不幫他實現,實在太過意不去了。」
「已經夠了!就算他錯了,但也已經被你教訓過了啊!不關他母親的事情。」
「沒有人錯。我也沒有要教訓誰,我現在做的,只不過是因為我這麼想而已。」
當遙夜將這句話說完的同時,橘突然舉起了槍來,對準了遙夜,「把他放下,不準再傷害他。」
橘瞭解,遙夜的一舉一動都不是開玩笑,因此若要救這男人,就必須用最直接且果斷的態度才行。
「真有趣呢……看來,你已經把我當成是所謂的『邪惡』對吧?」遙夜說著,冷笑了一聲,「其實也對,跟光明魔導公會比起來,我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
語畢,遙夜放下了男人,不再說任何的話,隨即轉身離開了此地。
就在遙夜等人來到大街上的同時,從眾人中消失了的崆流,這時卻來到了一個令人想不到的地方。
那是個看似平凡的大宅院,實際上卻是此城實際治理者的官邸。
此地算是光明魔導公會的掌控範圍,但並不喜歡實際掌控統治權力的他們,將大致上的一切,都還是交由每個代理者去統治,而崆流所在的這個城市,自然也有這樣的人存在。
「請在這裡等著,大人馬上就會出來見您的。」
出乎意料之外的,崆流很容易便透過了門前的守衛,來到接待用的會客大廳中。
趁著等待的這段時間,崆流看向四周,但見這個房間的裝潢擺設相當正常,沒有任何光明魔導公會的詭異感覺,因此崆流不由得稍稍地放下了心。
「即使是被他們所統治的城市,也不見得就一定是那種人。」崆流心中如此想著,而就在這同時,他身旁後方的門緩緩開啟了。
「真是稀客呢,本來我還以為,自己得去找你們呢。」只見一名四十歲左右的男性,一面從門外走進,一面對崆流如此說著。
他看起來相當穩重,雖然臉上有不少的刀疤,但神情卻算是十分的平靜。當他走進來時,崆流同時聽到了類似柺杖撞擊地面的聲音,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到,原來眼前這人竟缺了條腿,只是以木棍來替代。
「覺得很驚訝嗎?坦白說吧,我以前是個強盜,殺過很多人,這條腿……只是報應之一吧!」男人說著,自嘲地一笑,隨即一拐一拐地走到了崆流的面前來。
「坦白說吧,你這傢伙可真是不簡單呢,闖入了敵人的區域中,竟然還敢大搖大擺地出現在我的面前來。」
「不好意思,因為我想……這總比你派人來得要好吧?」崆流點頭微微一笑,「只不過我並不認為,包括這個城市在內,所有人都將光明魔導公會視為神。」
聽到這句話時,男人微微一怔,隨即忍不住大笑了幾聲。
「你說得沒錯!管他光明魔導公會還是哪個國家,我們這群人只是想找個地方安靜過日子罷了。」男人說著,忍不住嘆了口氣,「我想你應該也猜到了吧,這裡很多人,都是因為身不由己才會待在此地的,不管是逃犯也好,還是躲避主人的奴隸也罷,我們這群人,只不過是想找個誰都不理會我們的世界生活;拿我來說吧,雖然不認為可以自誇,但我幹下的壞事多到不管我到哪個國家去,他們都可名正言順地把我抓起來處死好幾次呢。」
男人的話並沒有任何的自滿,相反的,崆流多少可以感受到,他對於以往所犯下罪行的悔意。
男人繼續說道:「不過,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了。我犯下的罪行,讓我失去了自由、妻子、孩子以及這條腿;坦白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