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桁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
這才過了多久,這位好歹也是主教啊,怎麼會變成這樣?
拉德的表情有些呆滯,他看著林清桁有一會,好像才從記憶裡搜尋到這個人似的開口,“林…大人?”
“是我。您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我是..我忘了。”拉德想了一會,但是沒得出結論。
“您找我,有什麼事嗎?”拉德的聲音有點像漏風的風箱,帶著嘶啞。
“我…”林清桁有些不確定的開口,之前拉德說可以來找他幫忙,但是如今他不知為何變成了現在這樣。
自己還能找他幫忙嗎?
算了,還是先開口問一下吧。
“您之前說,如果我想離開,可以來找您幫忙…”
“啊,對。”拉德點了點頭,眼裡忽然恢復了些神采,像是觸發什麼關鍵詞,激發了他的活力一樣。
“您現在是想離開嗎?”
“嗯對,因為一些原因,澤維爾他不同意我離開。”
但是拉德好像並不在乎他的原因,也沒有讓他解釋。他只是繼續說道,“今晚午夜,您到神殿後來找我,我帶您離開。”
“需要準備什麼嗎?”
“什麼都不用,您只需要按照約定時間到達,就可以了。”
拉德說完,隨後朝林清桁微微頷首後,緩慢的離開了林清桁的視線。
這麼簡單?
林清桁看著拉德微微有些佝僂的背影,感覺不太相信,但是目前他也只好試一試了。
還有一個問題是,自從來到了這個教堂,澤維爾就一直和他一起睡的,如果自己半夜起床,那不是很容易就被發現了嗎?
除非自己和澤維爾分開睡,亦或者放點安眠藥之類的?
但是這個世界哪來的安眠藥。
只能等晚上的時候,扯個理由糊弄一下,直接和澤維爾分開睡吧。
林清桁一直在房間裡待到傍晚。
他沒什麼要帶的東西,就帶了一點遇到危險可以用的緊急用品,所以看上去和平時並無不同。
澤維爾推門而入。
他看上去很平靜,完全看不出之前情緒波動的影子,和之前平日的樣子並無一二。
“澤維爾,你回來了。”
“嗯。”澤維爾微微點頭,“我回來了。”
“餓了嗎?吃飯沒?”林清桁也不知道自己一張口就在這裡尬寒暄些什麼。
“和主教一起用過飯了,你呢?”
好在澤維爾對他的寒暄並不在意,耐心的回答道。
“我也吃了。”
房間裡一下安靜下來,林清桁在想接下來的話題。
而澤維爾已經在解開自己的外袍了。
“澤維爾,你要休息了嗎?”林清桁連忙問道。
“我想躺一會。”澤維爾停了停自己手上的動作,“教會的事情很多,我有點累。”說到這時,他眉眼間出現了一絲疲憊。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身上有傷,和你躺在一起你也會拘束,而且我睡姿不好會經常翻身,容易影響你休息,你每天有那麼多事情要做,我覺得我們今天要不分開睡吧!”
林清桁幾乎是不帶喘氣的,一口氣說完了這句話。
他總感覺他如果不一口氣說完,之後就沒有勇氣再繼續說出口了。
他現在對澤維爾有種莫名的害怕感…和之前知道他是反派的那種害怕感不一樣,反而是一種,對上位者的敬畏?
雖然澤維爾平日裡,對他很溫和,而且幾乎是有求必應。但是他總感覺這種溫和下面隱藏著他無法觸碰的深處。
他也說不上來具體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