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又因為澤維爾的步步緊逼,自己才會落入他早就規劃好的陷阱。
林清桁在心底有些懊悔。
“現在後悔可來不及了喔。”
塞繆文像是能看出他的心裡所想,微笑著說了一句。
他又把林清桁抱起來,這次沒有將他放在床上,反而推開了牆壁上的那扇門,朝著隔壁房間走去。
林清桁有些疑惑他要做什麼。
他走到書架前,將書架裡某一本書移開後,書架後還隱藏著一個按鈕,他沒有絲毫避著林清桁的意思,當著他的面按下那個按鈕。
林清桁在心底暗暗記下書籍的位置。
書架傳出“咔噠”一聲後,朝旁邊緩緩移動,又露出一個隱秘通道。
塞繆文看起來心情很好,抱著林清桁就朝裡面走去。
林清桁沒有說話……因為…他也說不了話。
他安靜的觀察著四周的環境,如果自己要逃出來的話,一定要把路線記住。
這是一條單向通道, 沒有其他的岔路,走了沒有多久,塞繆文就停下了腳步。
“看。”他示意林清桁朝前看。
我嘞個……
林清桁將視線移到前面,心裡一下咯噔了一聲。
裡面擺放著好幾個立起來的檯面,檯面上擺放著一些被肢解下來的軀體,有些顏色已經發黑,有些則還緩緩流淌著粘稠質地的液體。
有一具軀體則和另一具軀體並排著,中間還有類似現代輸液帶一樣的東西在一直迴圈交換兩人的血液,林清桁看不出來躺在上面的人是生還是死。
塞繆文沒有錯過林清桁眼中的震驚,他又帶著林清桁來到一個躺椅前,躺椅上的人半躺著閉著眼睛,被束縛在椅子上。
有幾根鐵絲一樣的東西從他的,頭骨裡延伸出來,連線著天花板上,林清桁無法抬頭,不知道這幾根線連結著什麼。
最讓林清桁震驚的是,這個人他,沒有頭蓋骨。嗯,字面意義上的。
他的腦袋上半部分,被人以整齊圓滑的刀口給切了下來,而大腦則完整的裸露在外面。
這個人居然沒死……嗎?
為什麼是疑問句,因為林清桁還能看見他的腦子在微微蠕動。
像是帶林清桁欣賞夠了,他將林清桁放在了一片被鋪了柔軟地毯的地方。
“林,你就乖乖地待在這裡等我回來好不好,我下午還得出去辦一點事情。”他親暱的說了一句後,又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支注射管,將裡面的液體推進了林清桁的血管裡。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這是讓你恢復力氣的。”
“你不想恢復力氣嗎。”
“乖乖等我回來。”他伸手拍了拍林清桁的臉,“如果餓了,桌子上還有些吃的。”親密的話語像是在囑咐自己愛的人,但是塞繆文的眼神裡卻全是戲謔。
“那我走了。”
他說完後,離開了這個房間,隨著一聲“咔噠”的聲音,將這裡與外界完全隔絕開來。
林清桁躺在地毯上,慢慢等著自己的體力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