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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花滿城默然半晌,不情願地迸了一句:“她不會。”

“不會?”二狼茫然。

不會替他治病,還是不會選擇送死?

“走了,不許再跟著我。”花滿城扔下他,大踏步離開。

如玉用力地閉著眼睛,一言不發,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她必需用盡全身的意志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會崩潰。

陽光貼著她的衣角,一點一點地往上爬,她一動不動地站著,如一座雕像。

二狼遠遠地看著。這個如此沉默。如此嬌小卻又似蘊含著無窮力量地女人。忽地明白了花滿城地意思。

她不會離開。

千古艱難唯一死。然而在戰亂年代。死其實很容易。一條生命地消逝。有時比捏死一隻螻蟻要簡單得多。

在這亂世中求存。直面困境。珍惜生命。才是最艱難地。

“你猜。她要在那裡站多久?”六狼靠過來。好奇地拉了拉他地衣角。

二狼瞪他一眼:“爺讓你想個折。把斬馬刀改進一下。你弄得怎麼樣了?”

“放心,包在我身上!”六狼不耐地翻了個白眼。

真是的,這麼羅嗦,處處管著他,乾脆他來當爺得了。

“她就是三哥花這麼多心思給爺弄來的女人?”八狼撫著下巴,從頭到腳把如玉打量一遍,撇唇批評:“依我看,不怎麼樣。”

美則美矣,總嫌太過柔弱。

這種女人,若是放在深宅大院裡,丫環僕人圍著,華衣美服地供著,或許還挺合適。放到這深山老林裡,也不怕一陣風給吹跑了她?

還不如十一妹,妖嬈媚惑,女人味十足,下了床提起鞭子還能上陣殺敵,多爽脆?

“嘻嘻~”六狼忽地笑出聲來,曖昧地瞟了一眼如玉:“你們說,爺要是稍一用力,她那小腰是不是就折了?”

二狼張嘴正想訓訴,忽地瞥到一抹雪青色的影子,臉色一變,忙抬手摸摸鼻子,警告地輕咳了一聲。

“哈哈哈~”八狼不察,立刻擠眉弄眼,附和著大笑了起來。

“很好笑?”低低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爺?”八狼的笑容倏地隱去,面色刷地一下變得慘白,立刻挺直了腰,站得筆直。

完了,爺什麼時候來的?他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二狼垂手站在花滿城的身後,透過他的肩膀遞了個無奈的眼神:我已經警告過你了,自己不小心,怪誰?

“啊~”六狼見機得快,不等花滿城發話,立刻大叫一聲:“我想起來了,斬馬刀刃口的孤度似乎稍嫌小了點,我再去改一下。”

完,他立正後轉,蹭地一下消失得不見人影。

“爺,我……”八狼暗暗叫苦,心中大罵六狼不講義氣,腳下卻象生了根,怎麼也挪不動。

“你很閒?”花滿城平靜地看著他,聲音很輕卻冷得讓他打顫:“閒到在這裡對著一個女人評頭論足?”

“呃~”八狼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二狼。

二狼愛莫能助,索性掉轉視線,來個眼不見為淨。

誰讓他這麼沒眼力?瞧不出爺的情緒已崩得很緊,硬要往刀口上撞?

“很好,”花滿城的語氣不慍不火:“既然你很閒,就去水牢陪陪老三和老七吧。”

“嘎?”老八哭喪著臉。

究竟還有沒有天理?放著那個大放噘詞的不懲罰,他這個跟著笑了幾聲的反而拉去坐牢?

“有意見?”花滿城神色變淡,語氣變冷。

“不,沒有,我很喜歡~”老八轉身跑得比兔子還快。

二狼暗自好笑,垂著手眼觀鼻鼻觀心,恭恭敬敬地問:“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