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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墜下後五臟內腑幾乎全部擠壓位移,若不是流水洩掉大部份衝擊力,今日地楚臨風早已是一具白骨。加上找到他時,他被水流衝到下游,在奇寒沏骨的溪水中浸了一日一晚,風邪入肺,那枝幾乎貫穿他心臟的箭矢上還塗了劇毒!

如此複雜的傷勢,她怎敢假手他人,放心而任性地離去?若不能親手將他治癒,今後她又有何面目去見楚伯父楚伯母?就算如期歸還一千兩銀子,又如何能摸著良心說自己與楚家已兩不相欠?

只怕最終的結果,是她將欠楚臨筆恩情,永世無法清償吧?

且不說如玉在這邊患得患失,憂心如焚。

孫逐流暗悔不該一時孟浪讓喬彥難堪,端著藥碗跑得飛快,忽見一馬飛奔而來,遠遠地見到他,翻身落鞍,急滾而下:“將軍,賢王有請!”

“你先回去覆命,”他頓住身形,滿眼疑惑:“我這正要給臨風送藥過去呢,完事了再過去。”

“荊州告急,王爺著將軍速去研究對策。”馬上之人正是商武,大步迎上來,接過藥碗道:“藥給我,我送過去。”

“荊州告急?”孫逐流吃了一驚:“怎麼回事?為何之前探子沒有任何回報,驟然告急?”

目前荊、肅二州,附近只有花滿城一支齊軍駐守摩雲崖,餘者皆已撤出防地。但據可靠情報,花滿城目前正在齊都沁瑪城述職,哪有餘暇去襲荊州?可是除了他,還有是哪支部隊敢突襲荊州?

“將軍去了就知道了。”

“嗯,我立刻。”孫逐流點點頭,走了幾步忽地回過頭不放心地叮囑道:“記住,這件事萬不可告知臨風,免得他又瞎操心。”

“是。”商武應了一聲,端著藥自去了。

孫逐流上了商武的馬,朝中軍大帳飛奔而去。

“四叔!”他撩開帳簾匆匆而入:“現在是什麼情況?”

賢王正在沙盤前低眉觀望,聽到聲音向他招了招手:“荊州守備八百里加急,說是日前有幾萬不明身份的齊軍,神不知鬼不覺地兵臨荊州城下,疑是駐守摩雲崖地花滿城部突襲來此。目前荊州告急,讓我們速去增援。”

“花滿城?”孫逐流直覺否認:“不可能!前幾日的探子回報,他還在沁瑪。聞說瑜親王妃身子欠安,正在府裡閉門謝客,專心侍奉以盡人子之孝。怎麼才幾日就殺到荊州地界了?”

“戰場瞬息萬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賢王注視著沙盤,冷靜地分析:“現在這種情況有四種可能。一是之前咱們的情報雖對,時間上卻有延後;二是花滿城的確在沁瑪,遠在京中遙控做戰。不過,這不符合他的性格特點;三是花滿城故意放出來假訊息目的就是亂我們的耳目,鬆懈防衛。他卻乘此機會偷偷整軍下山,奔襲荊州。第四就是,荊州地區出現了一支其他的部隊。”

孫逐流皺眉:“齊國局勢動盪,誰肯在此節骨眼上離京犯我邊界?要說出現新的對手,我情願相信是花滿城率部來犯。”

“不管對手是誰,”賢王神色肅穆:“目前地情況就是,荊州告急,刻不容緩!咱們必需在最短的時間裡制訂出最佳的方案,做到既解荊州之圍又不失肅州。

“我擔心攻荊州只是個幌子,”孫逐流與花滿城交戰幾個回合對他的脾已有所瞭解,冷聲而笑:“若我們出兵荊州,肅州空虛,他出兵來襲,到時首尾不相顧,損失就大了。”

“嗯,我已派了探子去探,得了敵軍虛實速速來報。”賢王胸有成繡:“不過,咱們也不能閒著,乘此空檔,得研究出幾套方案,以應付敵情。”

“果然薑是老地辣,四叔此計甚好,進退有據,攻守自如,真是寶刀未老,英雄不減當年啊!”孫逐流一聽,咧開嘴樂了,笑嘻嘻地誇道。

“臭小子,敢笑話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