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多麼巨大的痛苦和壓力。
從她零星的囈語中,不難推測出那個罪魁禍首就是他。
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不同的是,這次他會帶她走,絕不會任她自生自滅……
他忍不住猜想:如果當初他帶走了她,那麼現在,他們之間會是怎樣?
可惜,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他永遠沒法回到過去。也就永遠不知道答案。
晨光初露。清風拂過樹梢。發出沙沙地聲響。紗帳飛舞。簾幕飄動。帶進絲絲縷縷地桂花香。
如玉恍恍惚惚。胸口似壓了巨石。沉悶得喘不過氣來。
掙扎了半天。勉強睜開眼睛。一張放大地俊顏赦然出現在眼前。
他地黑髮散在臉側。長長地睫毛垂下來。掩住了他狂傲地雙眼。鼻樑高挺。輕淺而平穩地呼吸就在她地臉旁吞吐著。
他地手越過了界線。橫過她前胸。霸道地環在她地腰間。修長地雙腿壓在她地身上。彷彿無聲地宣告著所有權。
花滿城?他怎麼會在她的床上?
如玉一驚,也不知從哪裡生出的力氣,猛地推開他的臂,坐了起來。
花滿城驀地睜開眼睛,對上那雙(16k手機站。16k。cN)滿含了慌亂和震驚,如水般清澈的瞳眸。他有一秒鐘的怔忡,隨即醒悟,咧唇,勾出一抹慵懶的微笑:“喬彥,你醒了?”
“你,你怎會在這裡?”如玉握著拳,努力剋制不讓自己顫抖,卻忍不住低頭檢查衣物。
這一眼,幾乎令她再次掉入絕望的深淵。
她的身上穿著一套乾淨柔軟,合身得不能再合身的女式中衣!
他,似乎說到做到,鐵了心要讓她變成他的女人!
這個男人,究竟有怎樣一副鐵石心腸?
他甚至,不肯放過為了反抗他,一心求死,陷入暈迷中的她!
她眼中的憤怒與震愕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也不難讀懂她心裡對他的痛恨與鄙視。
他卻視而不見,調整了姿態,長腿交疊,雙手枕在腦後,冷然地望著她:“這是我的地盤,我想不出有什麼地方是我不能呆的?”
“為什麼?”如玉顫著嗓子,幾乎把嘴唇咬破。
以他的身份,何愁沒有女人?
她自問並非國色天香,更不是個狐媚誘惑之人,與他之間也並無交集,他有什麼理由費盡心機把她從齊**營裡劫出來?
她淚光盈然,委屈的,脆弱的,憤怒的,困惑的……所有的情緒都寫在眼底。
“因為我高興~”花滿城滿不在乎地給出答案,毫不意外地看到她蒼白的臉上湧出血色,明亮的眼睛裡燃起怒火。
心中,悄然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不必再為她的生命而擔憂。這段日子以來,她已向所有人證明了她的堅韌與不屈。只要心裡有仇恨,有憤怒,她就會努力活下去。
“花滿城!”如玉捏著拳,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厲聲喝叱。
他簡直不是人,比禽獸還狠毒!
再怎麼說,她也曾替他減輕了痛楚,不敢說讓他知恩圖報,但他怎可如此對她?
花滿城慢條斯理地掀被下了床,從容地撈起搭在床頭的外裳,打理好自己的儀容,轉過頭微笑地望著她,語氣平淡而理所當然:“既然醒了,就不要再賴在床上,整理好了,就到書房來給本王扎針,這幾日被你鬧得,似乎頭疼得又厲害了些了~”
如玉瞠目望著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這樣無情地對待了她之後,他居然還敢無恥地要求她替他治療?
究竟要有怎樣的自信,才敢放心把自己的性命交到曾經被他逼上絕路的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