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找到寶藏,也會被薩方的坑爹陣法困住,最後不是鎩羽而歸,便是丟了性命,總歸是一無所獲。
而薩方布完陣後,心力憔悴,嘔血不止,自知陣法殺孽太重,恐命不久矣,便將破解陣法的方法,刻在一個用於占卜的龜甲上。然後,他將此龜甲傳給了自己的最為得意的嫡傳弟子,並囑咐弟子往下傳,且每代都要傳給最有天份,頂頂聰明的巫覡師。(注:巫為女,覡為男。)
是以,要找到天水族這批最為巨大的寶藏,必須達成以上四個條件,缺一不可!
因此,元夔絞盡腦汁,搜腸刮肚,只差掘地三尺了,卻楞是沒找到巨寶。末了,他百般不甘心,便殺死族長,奪了族長家中那幅隱含藏寶地點的山水畫。
元夔帶著眾多奪來的寶藏,搬師回朝,得到了陛下的大肆封賞。未免陛下怪罪他沒有找到那批巨寶,他便絕口不提,更瞞下了那幅畫兒。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一直不曾參透那畫兒,少不得有些灰心了,便掛在書房,當寶貝放著。
所以,當他看到兒子手中的荷包,便又重生了去天水族尋寶的希望——他以為這荷包是萌紫玥的,就煞費苦心地想將她騙回來嚴刑拷問,說不得會獲得其它幾樣物事的訊息。
然而,元朝暮卻覺得這荷包與紫玥身世有關,還是由自己保管妥當一些,便又向父親索要了回來。元夔心裡另有主意——他心知肚名,這些東西,一兩樣也起不到作用,放在兒子手中,和自己手中並沒有多大的區別,便爽快地還給兒子了。
湊巧宗瀚帶覡師大人來元府,暗中想找元夔報仇。而覡師大人卻在元府中感受到了生生不息的氣息,便佔了一卦。卦像顯示,金色曼陀和七種顏色的曼陀羅種子,竟然就在遮暮居方向。
趁著元府中發生暴動,宗瀚不再猶豫,潛入遮暮居尋找了一番,終於在元朝暮的臥房內找到此物,心裡不可謂不驚喜也。
可他驚喜之餘,也有幾分惱怒,因為芸娘潛入元府的日子不短了,竟未透露過一絲金色曼陀羅的訊息。於是,他便帶著這荷包來質問芸娘。
此刻聽到芸娘賭咒發誓,一口咬定沒見過此物,他倒不好再追究下去了。
說起來,此物實乃芸娘之物,因為芸娘便是族中被奉為聖女的後人,理當她掌管此荷包。但宗瀚卻覺得還不如自己來保管的好——他覺得,芸娘既是族中的聖女,便理應對這荷包有股特殊的感知能力。
然芸孃的表現讓他大失所望,荷包與她近在咫尺,她卻渾然不覺。答案昭然若揭,芸娘名為聖女,卻沒有聖女半點的能力和感知了。
最主要的是,宗瀚心中甚是疑惑,這荷包倘若是在元夔的住處找到,他還好理解一點,為何是在元朝暮的屋中找到?
是什麼原因導致如此?
宗瀚沒有就這事再說什麼,只是臉色越來越慎重。
芸娘起初還沒有感覺事情的嚴重性,一徑將心思放在怕宗瀚發覺萌紫玥上。但過了片刻,她終於想起來了,宗瀚竟沒有將荷包交予她,她才是最有資格保管金色曼陀的人啊?
她似乎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關健之處,臉色變得蒼白如雪,宗瀚不會是在懷疑她沒有聖女的資格和能力了?
她咬了咬唇,鼓足勇氣,眼巴巴地望著情郎,嬌聲道:“瀚郎,為何不將金色曼陀還我?”
宗瀚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語焉不詳地道:“你如今身處元府,常接觸到元夔,還須小心謹慎,金色曼陀便由我暫時保管吧。”
“可是,這不合祖宗的規矩啊?”芸娘故意將聲音放軟,嬌嗔道:“雖說咱們天水族被毀的七七八八了,族人大多流離失所。但我既是族中聖女,肩負起聖女的使命,便責無旁貸!瀚郎,芸娘知道你是一片好心為我,可我也想盡自己的努力幫到族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