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看怪物一般。
易公子面無表情,性感薄唇微啟,一字一句往外吐:“我,就是王、嬌、嬌。”
天地良心,只怕沒有比這更雷人的訊息了,萌紫玥被雷的外焦裡嫩。她一臉僵硬地笑了笑,卻笑得比哭還難看。
她頓了頓,企圖粉飾太平:“那個,易公子,你就別開玩笑了,這怎麼可能嘛……王嬌嬌,她那麼有女人味……”她委實鬼扯不下去了,如果這易公子真是王嬌嬌,那她,那她豈不是和他有一腿?
易公子既不管她心裡怎麼想,也不管她神情如何尷尬,就當著她的面兒,慢條斯理地戴上一張薄巧的人皮面具……
這張人皮面具也不知是誰做的?不但薄如蟬翼,還幾可亂真,手藝好到讓你目瞪口呆,咋舌不已。
眨眼間,易公子的容貌便改變了,雖是素顏,卻已有五分王嬌嬌的美麗輪廓了。
接著,他優雅起身,不慌不忙地從裝行李的紫檀木箱子裡,取出一個精緻的描金小匣子,隨後放在桌子上,不緊不慢地開啟,神色從容地取出匣子裡面的胭脂水粉,螺子黛等物,開始在臉上的人皮面具上塗抹起來。
他在臉上淡淡地施了一層胭脂,再用一層淡淡地水粉遮蓋,接著描完眉,又畫眼……隨著他每一個動作的完成,他的臉便越來越像王嬌嬌——捲翹的驚人長睫下,一雙電力十足的眼睛,眼神似醉非醉,嫵媚迷離,幾分含情,幾分誘惑,還有她獨具特色的烈焰紅唇,當真是一個美貌絕倫的大美人。
“停!”萌紫玥以手覆額,已無法再看下去了。儘管她萬分不想承認這個人便是王嬌嬌,但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她繼續掩耳盜鈴。
再則,這人皮面具上的化妝術,令她想起蒲松齡《聊齋志異》上的畫皮。區別在於,一個揭開人皮後是貌如惡鬼,一個揭開人皮後,依舊是五官俊美的帥哥。
易公子若無其事地停下手裡的動作,頂著王嬌嬌的臉皮,抬眸看她:“信了?還需我將那兩個大桃子取來嗎?”
“敬謝不敏,敬謝不敏!我膽兒小,不經嚇。”萌紫玥連連擺手,雪白的小臉皺成了苦瓜,欲哭無淚。
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啊?她的命究竟是有多苦啊?想見的人一個沒見到,不想碰到的人卻屢屢碰到。而且還運氣好到爆表,地界這麼大,芸芸眾生,居然巧遇姦夫……
她已經無力吐槽了,心情沮喪的恨不得再穿一回!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說宣安候府眾人被髮狂的戰馬瘋狂踐踏了一番,元夔顧不得府中慘狀,刻不容緩的帶著人馬追萌紫玥去了。
元朝暮雖然摔了幾跤,也被赤馬追的連滾帶爬,所幸有幾個小廝護著,倒無甚大礙,聽得母親淒厲哀號,心知不好。一時顧不得去追回公主,急忙命令馬伕無論無何也要制住赤馬,便心急火燎的吩咐丫鬟們將母親抬下去,再讓人速速去請大夫。
府中一片混亂,也不知多少人受了傷,更不知是誰在這場混亂中丟了性命,一時之間也還來不及計較,但遠遠站在僻靜角落的芸娘和槿葉,卻毫髮無損。
“小姐,走吧!”
見有人來善後,槿葉小聲催促芸娘離開。雖然主子當了元夔的小妾,但槿葉私底下仍沿用舊稱來稱呼芸娘。
“嗯。”芸娘明眸微掃四周,頜了頜首,趁著紛亂喧譁一片,主僕倆悄沒聲兒地離開了前庭。
這場驚心動魄風波,芸娘從頭至尾一直冷眼旁觀。她是個小妾,自然沒有資格伴在公主身側,可自福昌公主駕臨元府後,她便命人精心打探公主的訊息,想知道她為何而來。
她之所以這麼關注公主,全拜鄭惜霜所賜——鄭惜霜利用她給的藥,與元朝暮成其好事,是她始料未及的。
她千算萬算,唯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