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此王爺才看中了這塊寶地。方圓百里內雖有別的山也可砍柴打獵,但有些太險峻,有些太貧瘠,收成不如此處,就算一年的收成少三兩銀子,十年就少了三十兩,三十年就少了九十兩,按理也該賠給他們才是。”她其實並不熟知這附近狀況,不過料想這些人成日高高在上,想必更是不知,因此憑著昔日所學一頓胡謅,又道:“再有,他們去找新的地方落腳、蓋新房,也需要時日不是?期間或借住別人家中,或在山下城鎮找客棧暫住,總要使銀子,以一家五人連續在客棧住三個月來算,又該多少銀子?”
主簿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越發難看,偏又無從辯駁。
沐晴雲道:“若是去鎮上做點小生意,從置辦房屋到生意的本錢,可就不是一二十兩銀子能算下來的了,就還要細算。你說,你是不是算得太過敷衍啊?既這麼敷衍,何以論公平?今日我還看見有人打傷了山民,不知是不是別人不服,你們的人就動刀動槍的,若真是這樣,那就還有一大筆的湯藥費、精神損失費……”
“夠了!”那主簿喝斷了她:“什麼亂七八糟的,簡直聞所未聞!”又忙對煜王道:“這女子有意在此搗亂,王爺莫要聽信她一派胡言。”
煜王鐵青著臉看向主簿,只恨他為何連一個姑娘家也說不過。
展昭聽她出人意表的一番話,心中已是讚不絕口,見煜王和主簿的樣子,又暗自好笑,起身抱拳道:“王爺,展昭倒覺得沐姑娘就事論事,說得句句在理,說起來也是為了維護王爺的仁德,請王爺明鑑。”
煜王的眼角抖了抖,繼而呵呵一笑,道:“本王也覺得沐姑娘說得有理,哎,此事主簿確實考慮不周,明日起便重新細細算過,設法彌補。小事嘛,不過就是多些銀兩,大家不必為此傷了和氣。我們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