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牙重重地“哼”了一聲。
藍衣女臉上露出關切之色,抬頭對白衣人道:“你不要為難她。”
白衣人撇嘴一笑,道:“放心,我還不至於會為難一個小姑娘。我只不過有幾件事要說給她聽。”說罷低頭對紅衣女說道:“第一、買賣需是一個願買、一個願賣才行,否則和強搶沒有差別;第二、這世上還有很多用錢買不到的東西;第三,初出江湖,千萬不要認為自己很厲害;第四,”白衣人笑了:“女孩子家還是不要這麼個火爆脾氣的好,小心以後嫁不出去。”說罷放開紅衣女的手,打馬而去,遠遠地將手中的刀至空中拋落回來。紅衣女接了刀,大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白衣人的身影愈行愈遠,已將至不見,聲音隱隱至風中傳來:“我姓白,若是有緣再見,自會知道我是何人!”
黃昏,小鎮。這是一個不太繁華的小鎮,古舊而蕭條,誰也不知道它存在在這裡多久了,在這山野環抱之中,顯得有些孤單。不過最近卻多了不少過路的江湖客,讓這裡熱鬧了起來。
現在鎮上最大的一家酒樓——好客樓就很熱鬧。雖然樓角挑著的酒幌子都已破舊褪色,時有江湖莽漢將大錠的銀子重重往櫃檯上一放,櫃檯甚至會發出嘎吱的老舊聲響,卻絲毫不妨礙這裡的好生意。掌櫃的臉笑得就像一朵花。現在酒樓門口正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華麗到每個經過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它的主人正坐在酒樓裡喝酒。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留著兩撇小鬍子,讓人注意的是他端著酒杯的手,手指上的玉扳指和藍寶石戒指交相映出誘人的光,無論誰都看得出來價值不菲。他身旁還坐著一個勁裝急服的年輕人,面容冷峻,攜一柄長刀,漆黑的刀鞘上也嵌著一粒寶石,看樣子是他的隨從。
這時從門外進來兩個姑娘,那紅衣姑娘進門就呼道:“小二,你們這有什麼好吃的?”說完便找張就近的桌子坐了下來。這兩人是誰,卻正是先前在路上和白衣人相遇的那兩位。那小二忙不迭的跑過來,見是兩位漂亮姑娘,頓時來了精神,一邊倒茶一邊道:“好吃的可多了,油潑雞、紅燒錦鯉都是咱這裡的招牌菜,還有今天下午剛從山上打來的一籠兔子,又肥又嫩,做個清蒸是最好不過,配上咱這地道的辣醬…”紅衣姑娘擺擺手,笑道:“行了,把你說的這些菜都上來!再要個爽口的素菜,一罈好酒。”又扭頭問藍衣姑娘道:“寧姐姐,這樣可好麼?”見藍衣姑娘點了頭,方才對小二道:“去吧。”
“好咧~!”小二樂呵著跑了,還不忘回頭再看一眼。
紅衣姑娘把包袱往桌上重重一放,拖長音道:“走了這麼幾天,總算可以好好吃一頓了。”
藍衣姑娘笑道:“嗯,待會兒再找個地方好好歇一宿,就能解這一路上的乏了。”
鄰座有幾個江湖莽漢正喝到興頭上,見這兩個姑娘進門,已先直了眼。此時為首的那個漢子已按捺不住,端著酒杯涎笑著走過來:“兩個小美人兒,陪咱哥們幾個喝幾杯,怎麼樣?”
紅衣姑娘皺眉抬頭一看,見一個絡腮鬍子的壯漢吃得滿嘴油正醉醺醺的望著她倆,眼神直在她們身上飄,頓時怒道:“滾開!”
藍衣女子也滿是厭惡之色。
那漢子道:“連生氣的樣子都這麼好看,我怎麼捨得滾呢?”後面的兄弟們也跟著嘻嘻笑起來。
店裡的食客紛紛側目,有的已在悄悄付賬準備溜走,有的則敢怒卻不敢言。馬車的主人似乎在看這邊,又似乎全然不在乎此事,只是拿了幾粒花生邊剝邊吃起來。
紅衣女子瞪眼道:“你再敢看一眼,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那漢子也是個習武之人,加上酒壯色膽,哪會害怕,全當小姑娘嚇唬人的,笑著對她的臉蛋伸出手來:“嘖嘖,瞧這話說的……。”